不是那等好糊弄的人。不如母妃將早先當著趙總管的面做的事再當著本郡主的面做一回,如何?”
石清妍笑道:“本母妃從不拿一個花招對付兩個人。”
楚靜遷參不透這兩人的話,便低著頭裝作聽不見,楚靜徙年紀小,倒是有些好奇怎麼楚靜喬笑的那樣奇怪。
楚靜喬抿了抿嘴,待要再說,忽地就見如斯進來在她耳邊低聲說道:“趙總管將郡主的信截住了。”
楚靜喬聞言登時臉色大變,雖說避著旁人時她與趙銘也有爭執,但無論如何,她也想不到趙銘會做出攔截她信件的事。
“郡主有事,可要本母妃替你分憂?”
楚靜喬臉色緩和回來,笑道:“是有這麼件事,母妃將侍寢表貼在了外頭,三妹妹不識字就罷了,二妹妹瞧見了羞赧的跟什麼似的,不知母妃能否將那侍寢表揭下來,日後莫再貼在那等顯眼的地方。”
石清妍聞言笑道:“可以。”
楚靜喬見石清妍這般乾脆地答應了,不由地一愣。
石清妍笑道:“聽郡主這一句話,本母妃茅塞頓悟,日後就將侍寢表掛在四組院子裡就罷了。若是郡主姑娘們想看,便去那院子裡去看。對了,那信期不準的院子裡也要掛一張。”
楚靜喬嗔道:“誰要去看。”說著,又見楚靜遷漲紅了臉,立時明白石清妍是要拿著這法子攔著她與楚靜遷去那侍妾們住著的院子裡。
“母妃莫再自稱本母妃,委實怪異。”
石清妍笑道:“叫郡主見笑了,本母妃是沒見過世面的人,聽郡主本來本去,只當這‘本’字很尊貴,於是便不知不覺地用上了。”
楚靜喬見石清妍有意歪曲自己的話,心裡的火氣又上來,只覺得這兩日自己將一輩子的火氣都發出來了。
“本……”楚靜喬才開了口,便又戛然而止,隨後笑道:“母妃不要教養我們三個……”
“我很樂意教養郡主,不如郡主明兒個搬到我這來?”石清妍笑道。
楚靜喬不理會石清妍打斷她的話,接著說道:“又不用伺候父王,敢問母妃在錦王府到底做些什麼?”
石清妍笑道:“也沒什麼事,就是看見誰得意了踹誰一腳。”
楚靜喬聽著石清妍胡言亂語,臉上漲紅,猛地從椅子上起身,不等告退,便自己向外頭去。
楚靜遷因石清妍的話心裡起伏不定,但見楚靜喬出去了,趕緊向石清妍一福身,隨後便如丫鬟一般,快步跟了過去。
如此一來,便只剩下了楚靜徙一個。
石清妍嗤笑一聲,心想楚靜喬若沒了趙銘,也不過就是個楚靜遷、楚靜徙之流,望著地上因她不聽她勸說淚流滿面的董淑君,又瞧了瞧那茫然不知所措的楚靜徙,便對楚靜徙招招手。
沉水心裡才因瞧見楚靜喬連連失態竊喜不已,暗道不過才兩天,喬郡主那張威風八面的虎皮就被扯下來了,見石清妍對楚靜徙招手,只當石清妍失子之後再見年幼的楚靜徙起了憐子之心,忙牽著楚靜徙向石清妍走去。
石清妍見楚靜徙就快到了自己身邊,便示意沉水停下,隨後說道:“董姨娘既然不肯離了錦王府,又覺得姨娘的身份委屈了你,便領著三姑娘去養吧。只是在肖夫人那邊唸經的時候莫忘了將大悲咒抄好了送給王爺。”
董淑君腦子裡還回想著石清妍方才那句口沒遮攔的“誰得意踹誰”,顧不得去看楚靜徙,便說道:“清妍,喬郡主管著王府呢,你何苦非要得罪她?”
石清妍望了眼自己塗滿了蔻丹的指甲,笑道:“得罪?你不懂,這會子的我要短時間內出頭,便必得做個暴發戶,你說說,這古往今來做暴發戶的哪個不要得罪人?”
“暴發戶?”董淑君呆呆地重複道。
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