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答劉孃的話,只是忙向肩上的小鳥喊了聲:“月妹,你快到樹上去,免得傷了你。”小鳥聞言即飛入院中的一棵大樹上,睜著那對黑眼向屋裡觀望。劉孃更驚,能將小鳥訓得如此通人性之人,道行一定不淺,她不自覺地將功力加到了最大。要說催眠術就如電腦中的木馬程式,偷偷摸摸地獲取別人的資訊。而攝魂術就是駭客行徑了,明目張膽地正取。盛有木也用起了攝魂術反擊,面對強攻,他也不敢保守了。就如駭客間的比拼,那是實力的比賽。二人面對面的坐著不動,卻已是危機四伏。這就是鬥法的“攻心”,比比武的“損體”文明得多也兇險得多。二人四周一米開外的香菸被激得亂竄。連地上那個鐵瓷盆裡的餘燼也被攪到了空中紛揚,桌上的紅布也鼓起來,小碗早已碎在地上。劉孃那扎得整齊的馬尾辮不知何時飛散開來,亂髮上指,甚為可怖。盛有木頭次遇此強敵,也是臉紅筋漲吃力得很。忽然只聽“轟”地一聲,書桌炸裂,已不能承受二人如此強悍的氣場。劉孃雙目盡赤,口角帶血,看來已處下風。只聽她大喝一聲,已從座上一躍而起,掠過盛有木的頭頂,向院中飛去……。
第三十二章 比武
盛有木大驚,難道她想對樹上的月妹不利,他是阻攔不及,也倒飛出去,隨劉孃向院中落下去,前後只差尺許。可她卻站在了院中的地上,並沒有要對樹上的小鳥怎樣的想法。她不知何時手中已多了一條似繩非繩的黑不溜湫的東西,繩鞭!盛有木依稀在哪兒看見過,只是記不起了。劉孃竟雙手一拱凜然道:“兄弟,賜招吧!”盛有木終於反應過來,原來她鬥法不勝,要想比武呢。看她武德尚好,知道尊重對手,內斂而不狂,可知她修為頗深。盛有木對她有了些好感,當下也還禮道:“多有得罪!”以手示意:請!二人剛要發招,卻見由廚房衝出一個精壯的鄉下漢子,看樣子是劉孃的男人,可能聽見了動靜,欲出來幫忙。劉孃見了忙喝斥道:“還不回屋裡去!這豈是你能趟的渾水!”男人知趣的退了回去。
其實剛才劉孃在鬥法時已明顯處於下風,她若再不主動撤招,恐受制於盛有木。經驗老到的她見鬥法不成就欲比武,自信憑她的獨門兵器和修為,一定可穩贏這來路不明的小子。覓機一躍而出既解了鬥法被困之圍,又露了一手輕功給盛有木看,想籍此鎮住盛有木,哪知盛有木情急之下竟能倒飛出來,反倒把她給唬住了:這小子年紀青青法術武功造詣如此了得,今天只有全力一搏了。所以當她男人出來時,她有自知之名地制止了他的衝動。雖然盛有木已示意她動手,可她不見他亮兵器,於是提醒道:“小兄弟怎不亮出兵器,這樣赤手空拳的,我是勝之不武啊!”武人的通病,即使功夫不行,嘴上也不能軟的,況且她還有那麼些自信能贏面前的這小子。盛有木見她那黑不溜湫的繩鞭,知是種陰毒的兵器,可她為人還算磊落。今天是暗訪,他出門連支筆都沒帶,更別說什麼兵器了,再說現在你看誰還刀槍劍戟的帶在身上,又不是冷兵器時代。他本打算就這樣雙拳與之搏的,可又怕她誤以為輕視她。環視院門緊閉的院內自己的摩托車還停在牆邊,於是有了主意,過去從尾箱內的提包中取出那把桃木劍,然後右手執劍立於劉孃面前。
劉孃見盛有木的兵器竟是一把木劍,雖有些奇怪,可見盛有木氣宇軒昂地站在那裡,不象是作戲,而有些高手總愛用些奇怪的兵器,雖然她不大信面前的這個年青人是高手,可也不敢大意,舞起繩鞭,化著漫天的鞭雨,向盛有木當頭罩來。卻說盛有木用木劍當兵器,也只不過是臨時起意,怎麼用他也還沒有想好,只想做做樣子。見了這駭人的漫天鞭雨,他竟自覺地運起魯班術中的御劍訣,劍尖吐出幾寸長的白芒,他揮舞木劍虛空點刺,橫砍豎劈,竟傾刻間化解了劉孃這凜厲地一擊。其實這正合了無招勝有招,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有即是無,無即是有的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