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徊討要的,因此若說這會子討要一半燕回關不甚仁義等等,又有些虛偽,再者說,燕回關實在太過要緊,若不拿了一半在手上,日後總有他犯愁的時候。忽地想到早先那大師說他只有四女,此時何必問又篤定地說除了賢淑,還有一個賢惠,多出來一個,甭管是男是女,都破解了那大師的話——有何必問在,自是不怕這賢淑賢惠出事——這般想著,不知不覺間已經十分信賴何必問的楚律又請教道:“何公子,你瞧這賢淑、賢惠是否可能是男兒?”
何必問心知楚律十分不喜歡他卻又倚重他,有意篤定地笑道:“女孩,必定是女孩。”
石清妍瞅了何必問一眼,心說何必問能把出是兩個孩子已經十分了不得了,他還能當真把出是男是女?
楚律略有些失望,隨即卻又湧起信心來,心道既然能有五個女孩,興許也能……想著,只覺得自己的擔子越發重了,也有些理解為何楚恆會有那般作為了,畢竟眼下他們兄弟都不是隻能為一個人籌謀就夠了的人,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早先石清妍、何必問的話:“既是這般,本王便請了餘大將軍過來細說。”
“王爺英明。”石清妍笑道。
“那何公子輕便吧,外城牆已經動工,許多鋪面早被何公子納入囊中,何公子不如領著人去巡視一番?”
何必問心說楚律果然是過河拆橋,這邊叫他給石清妍診了脈,那邊就打發他出去,於是有意笑道:“必問還有幾件事,要跟知己細說。”
“不必細說了,再者何公子的字,剛若鐵畫,媚若銀鉤,何公子就將保養身子的法子寫下來叫人遞給王妃,王妃也能將那字跡珍藏,以作傳家之寶。”
石清妍撲哧一聲笑了,心說楚律也會拐著彎說話了,開口道:“知己,你就不要吝嗇寫下來吧,此時乃是初春,興許有桃花開了也不一定,你多去那些個寺廟走走,若是撞上了誰家出來遊玩的閨秀,你就不要靦腆地過去搭話,然後不要挑剔地成親吧。”
何必問笑道:“知己叫必問這般輕易地定下終身,就不怕誤了必問一生?”
“知己,我信你,你誤不了。”石清妍笑道,心想何必問這人,若安心過日子,哪個女人會不要?
“好了,何公子且去賞桃花吧。”楚律又催促道,將何必問攆了出去,又一臉夢遊一般神色地說道:“可見篤信高僧的話也誤人。”
“是呢,又不是戲詞裡,還能當真有人能看出誰命裡有什麼?”石清妍笑道,伸手摸了摸肚子,將肚子上的衣裳用力向上提,提到衣服繃起來,一個褶子也沒有了,便笑著開口:“等過幾個月,王爺就能看見臣妾躺在床上,將盤子碗都放在肚皮上吃飯了。”
楚律悶悶地看了石清妍一眼,心道這女人將賢淑、賢惠當桌子腿用了?“王妃,本王早先感慨與老五愈行愈遠,如今倒也明白了他的心思。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他必定也是怕一日我先棄了他,然後益陽府坐大,將中洲府吞下。”
石清妍點了點頭,笑道:“王爺看開一些吧,若你們二人此時還在宮中,你們兄弟自是親密無比,但此時你們已經離開宮裡了,各有各的顧慮。”
楚律點了點頭,又笑道:“只願你做事先告訴我一聲才好,旁的不提,那五弟妹先向鍾將軍求親一事,定然是五弟妹揹著五弟先做的。”
石清妍將衣裳放下,笑道:“除了上回子你問我來歷的事,我可曾瞞了你什麼?”
楚律又聽石清妍提起那事,就有些悶悶的。
石清妍握了楚律的手,脈脈地看向他的眼睛,“王爺,臣妾唯一不告訴你的顧慮,就是怕你離開臣妾。”
楚律喉嚨一動,心想也是,除了此事,這素來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能有什麼顧慮?
“臣妾唯一前後不一的原因,就是要跟王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