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玉芬也忙說:“正是,王先生一身的疙瘩肉實在嚇人,這位未免有些太清瘦了,到底不如咱們王爺……”
“不肥不膩剛剛好?”石清妍介面說道。
董淑君此時低著頭不敢看,若不是打定了主意萬事都跟著石清妍,她壓根就不想進來,此時見孫蘭芝、竇玉芬都說話了,就低低地附和道:“是呢。”說完,不經意地掃到前面那人看不見東西,便大著膽子看了他一眼。
秦柔偷偷看了楚徊一眼,隨即低聲對石清妍說道:“這人瞧著跟五王爺有些相似,但五王爺更年輕一些,也遠比此人更儒雅更貴氣更有氣概,五王爺鼻樑更高一些,嘴唇顏色也更淡一些,臉上更白淨一些,五王爺的嘴唇顏色幾乎跟婢妾的帕子顏色一樣。”說著,就拿了手上的淡淡的粉色絲帕給石清妍看。
“當真?”石清妍忙問道,心裡卻不以為五王爺瑞王當真比皇帝還貴氣,暗道秦柔定是以為楚徊身份不高,因此才覺得他不如瑞王——高帥富若沒了一個富字,就連高帥二字也要打了折扣。
秦柔看石清妍來了興致,便投其所好地說道:“婢妾早年見過五王爺兩回,那時候婢妾也才十歲。五王爺斯文有理,與五王妃恩愛有加。母親說,這世間的男人之中,難能有幾個比得上五王爺的。王先生的性子雖好,且待王夫人一心一意,但到底有些死心眼,不及五王爺一半。”
“五王爺當真有那麼好?”石清妍忙問,腦子裡回想一番,沒有一絲對五王爺的印象。
孫蘭芝、竇玉芬見秦柔搶了風頭,忙異口同聲地道:“五王爺好著呢,婢妾們也見過五王爺。”
楚徊等了許久不見有人跟他說話,又聽這幾個女人口口聲聲都是五王爺楚恆,輕輕咳嗽一聲,開口道:“錦王妃……”
“走,回去跟我說一說五王爺。”石清妍說著,便轉身向外頭去,孫蘭芝、竇玉芬等人忙簇擁著她一起向外頭去。
楚徊嘴張了張,許久又閉上,聽到一陣腳步聲進來,便說道:“錦王妃走了?”
耿奇聲看著楚徊,低聲說道:“陛下千萬莫生氣,錦王府就是這樣……沒什麼規矩。”
楚徊抿著嘴,問道:“那個王先生是說的王鈺?”想到疙瘩肉,暗道那侍妾怎會知道王鈺身上有肉?
耿奇聲說道:“陛下,錦王府沒什麼規矩,別生氣。”彷彿想起聽人說過石清妍領著人去西院看過王鈺,暗道難不成她今日是特地領著侍妾們來看楚徊的?不敢將這事說出,便只能口口聲聲說錦王府沒規矩。
楚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隨即放下手笑了,暗道果然是美人遲暮,如今當著他的面,那些個女人竟說起瑞王楚恆來了。
耿奇聲看見楚徊笑,猜不出他的心思,忽地瞧見地上掉著一枚耳鐺,忙說道:“陛下,地上有一枚耳鐺。”因冷不丁發現石清妍的破綻,聲音也有些顯得激動,彎腰便去撿。
楚徊從耿奇聲手上接過這耳鐺,心裡揣測著錦王妃的意思,轉而說道:“那個說朕沒老五儒雅、貴氣、有氣概、臉皮白淨、鼻樑挺拔、嘴唇顏色淡的是哪一個?”
“錦王府沒什麼規矩,”耿奇聲忙說道,繼而想了想,因想那人說是十歲的時候見過楚恆,錦王府裡頭能夠在十歲的時候見過楚恆的,除了楚靜喬,也就只有秦柔了,“應當是廣陵侯夫人的義女,秦姑娘,秦柔。”
“三哥的侍妾?”楚徊說道,心裡想著這女自稱為婢妾。
耿奇聲忙道:“那倒不是。”繼而想到秦柔當是得罪了楚徊,忙說道:“顧漫之到底是粗枝大葉的男人,陛下在此洗漱不便宜,待下臣建議王爺叫那秦姑娘來服侍陛下洗漱,陛下以為如何?”
楚徊淡淡地點了頭,心裡又將秦柔說他沒有楚恆貴氣的話想了一通,暗道普天之下,竟然有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