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王家添亂。”說著,鼻孔裡大聲地呼了兩口氣。
因提到陸參,吳佩依不好插話,再者說,日後她又是要住到王家去的,因此便識趣地趕緊退了出去。
石清妍瞧見楚靜喬擠到自己的椅子上,一時有些恍惚,暗道自己什麼時候跟楚靜喬關係這般好了。
“靜喬,你去留客天尋你舅舅鬧。既然你父王胳膊肘往外拐了,咱們就也不用怕什麼家醜不可外揚。”
楚靜喬懦懦地說道:“那父王他……”
“有本母妃呢。”石清妍擺出一副給楚靜喬撐腰的面孔。
楚靜喬心中一喜,暗道她堂堂喬郡主,屈尊降貴認了甘棠做師父,不過是跟著她罷了,一沒多找她說話,二沒找她麻煩,冷不丁地就捱了一通訓斥,這如何能叫她咽得下這口氣。此時聽石清妍保證說站在她這邊,立時有了底氣,經了這麼些事,她越發相信這世上沒有石清妍擺不平的事。
待楚靜喬走了,石清妍便向裡間走去。
沉水、祈年跟進去,看見石清妍翻箱子要尋換衣裳,忙道:“王妃要出去?”
石清妍點了點頭,又對祈年說道:“快來給我梳妝。”
沉水、祈年心知石清妍來了月事,因此都有些詫異她此時就要出門,不敢多問,兩人同心協力將石清妍打扮好,最後瞧見難得一次盛裝打扮的石清妍,二女都愣住。
沉水脫口道:“咱們王妃也不比王夫人差。”說完就咬了舌頭,心想自己這話的意思豈不是說石清妍平日裡沒甘棠好看。
石清妍懶怠去理會沉水的話,對著鏡子照了照,稍稍覺得滿意,便領著沉水、祈年出門,才走到蒲榮院前,就聽如是來回話:“郡主去了留客天,跟耿大人哭訴說王爺嫌棄她,要攆了她回京城,因此求耿大人去勸說王爺。”
如是說完,瞧見石清妍也愣住,暗道這位平日裡不怎麼喜歡打扮的主今兒個怎裝扮起來了?
石清妍嗯了一聲,便向前去。
沉水毛遂自薦道:“王妃,叫奴婢去吧,奴婢一人便能將事情辦好。此事無非就是叫王爺轉過彎來,知道向著郡主才是對的。”
石清妍笑道:“你這傻子,去叫了孫姨娘、竇姨娘、董姨娘都來。”
沉水一陣,忙道:“王妃這是?”
“告訴孫姨娘她們,這會子咱們看的人跟王先生是不一樣的,還跟上回子去西院一樣,有膽子的就過來,沒膽子的只管留在房裡。”
沉水聞絃歌知雅意,明白石清妍這次又是領著眾姨娘們去看人,於是忙示意祉年、福年去叫人。
待石清妍走到前面角門處,孫蘭芝、竇玉芬、董淑君還有秦柔都跟了過來。
石清妍瞧見了秦柔,稍稍有些驚訝,隨即卻也沒說什麼,就領著一行人向外走。
秦柔看石清妍沒說話,便安了心又跟出去,暗道既然楚靜喬這等跟石清妍有深仇大恨的人都能跟石清妍親近,那她這種原先跟石清妍無仇無怨的,想討好她也容易的很。
早有沉水、祈年開道,角門處的小子全部迴避開,眾人到了前院,又有趙銘家的引路,便進了留客天。
留客天中的下人也都回避了,耿奇聲正被楚靜喬糾纏,瞧著哭得梨花帶雨的楚靜喬,便又叫了餘問津來勸說她——原想叫餘思渡來,不想餘思渡又去纏著王鈺要拜師去了。
耿奇聲聽說石清妍來了,忙出去迎接,低著頭躬身說道:“不知王妃到來,不曾遠迎,還請王妃恕罪。”說著,暗道石清妍親自來留客天,必定不是為了楚靜喬的事。
“耿大人客氣,靜喬呢?待本王妃勸說她回去,給耿大人添了麻煩,實在對不住了。”石清妍說道。
耿奇聲忙道:“哪裡哪裡,郡主乃是孝順之人,因怕當真被王爺送進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