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津、何探花之間猶豫不決,於是才提了這大姐夫的話。
楚靜喬狐疑地看向石清妍,疑心石清妍、楚律早揹著她商議好了將她許給誰,站起身來頓腳道:“我不管,總之你們甭想賣白菜一樣把我賣出去!我沒點頭,就算花轎到了門口,我也不上!”
楚靜遷很是羨慕地看向撒嬌耍賴的楚靜喬,心裡雖對大永侯家非常滿意,但也覺得若是那會子石清妍提這事的時候她敢來這麼一出,定要被打個半死。
“誰逼著你上了?就是閒來無事與你父王商議一下你的終身罷了。”
“……你們背後還商議這事?”楚靜徙喜出望外地問道,原當有了賢淑三個楚律、石清妍揹著人就不會提起她呢。
“自然要商議,女大不中留,總要商議好。”石清妍說道,放開捂住楚靜徙的手,心想聽奶孃說起楚靜喬與何探花說話的模樣,只怕楚靜喬要便宜何家了。
楚靜喬心內歡喜,又見楚靜徙睜大眼睛看她,就啐道:“再提什麼大姐夫,我就叫你仙子變花子。”說著,在楚靜徙臉上擰了一下,又對楚靜遷嗔道:“放心,等大永侯家的人來了,我避著你一些,你也不用提心吊膽地生怕我突然冒出來叫你沒臉。”
“……多謝公主姐姐。”楚靜遷有心要學著楚靜徙那般喊一聲白菜姐,又沒膽量。
屋子裡眾人正說著話,就見祈年款款地走進來,祈年進來後,低聲道:“王妃,早先被打出去的耿朝散郎又來了,他在王府門前就喧嚷出要宣讀太后懿旨,不好再打發他出去,如今人在前院,等著宣讀懿旨呢。”
“可是耿家表少爺?”石清妍問。
楚靜喬眉心一跳,忙道:“母妃,只怕他來者不善。”
“稍安勿躁。”石清妍躺下,“他可是堅持不離開眾人眼前?”
“是,大抵是吃了上回子的虧,不肯去了人少的地。”祈年說道。
石清妍暗道這不好辦,若是人少了,直接打發了人走就是了,如今大庭廣眾的,怎能不恭敬地去接了懿旨?
“母妃,那耿業定是要報上回子的仇呢,據女兒看來,他是非要叫咱們在大庭廣眾衝他下跪不可呢。”楚靜喬咬牙切齒地說道,暗道他們這正辦喜事,喜氣洋洋的,偏有個太后冒出來潑冷水。
“早先吳娘子出嫁時用的摔炮還有剩餘吧?”石清妍問,怎麼著都不樂意叫自己兒子的滿月宴出事。
“過年時送了一些給各府上的姑娘少爺玩,還剩下不少呢。”祈年忙道。
“就說為隆重接太后懿旨,先摔一百下摔炮,給我照著那姓耿的身上摔。”石清妍眼中利芒一閃,恨不得叫人去陵園弄了炮彈來丟在耿業身上。
“哎。”祈年伶俐地說道,忙去叫人去庫房裡拿了摔炮出來,叫人清理出沒壞沒受潮的兩百粒,就趕緊地拿著簸箕裝著,領著十幾個身強體壯的婆子向前院去。
到了前院,果然楚律也猜到太后的懿旨又沒好事,此時蹙著眉頭呢,前來的貴客們都在前院等著耿業宣讀太后懿旨。
“王爺,王妃說為表隆重,先鳴響禮炮。”祈年揚聲道,示意楚律看向她叫人拿過來的簸箕。
楚律會意,負著手點了點頭,對耿業說道:“不知耿少爺對錦王府鄭重相迎可有意見?”
耿業心裡是矛盾的,一面是太后懿旨不可不讀,一面是唯恐得罪了楚律,不利於他與楚靜喬親上加親,見楚律這般說,就心道自己且依著他,待讀了太后懿旨後,再向楚律表明他的不得已——其實他還有一樣矛盾的,就是一面想對楚律做小伏低討他歡心,一面又想揚眉吐氣,叫錦王府的那群猛士們洗洗眼。
“錦王府這般鄭重,可見錦王爺對太后的孝心,既然如此,下官就再等一等,請錦王爺放鞭炮吧。”耿業口中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