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扮的男子,領了一群三四十個三十到十三歲的男子進來,瞧見門外還有來來回回走動的身影,便知這院子內外不知站著多少個。
“溯文,你、你……”聶老頭被氣到了,手指指向他最熟悉的婉約派猛士。
婉約派猛士伸手給聶老頭順了氣,隨機揮手道:“將老頭抬到廊下去,別叫他礙事,將小篾片綁在院子中間。”
“我不用綁!我不走!”一直打著瞌睡、順便竊喜又有好戲看了的耿業因婉約派猛士的話徹底醒了過來。
“那可由不得你。”婉約派猛士說道。
立時就有好事的子弟跟婉約派猛士等人稱兄道弟地去將聶老頭連人帶椅子一起抬到廊下,聶老頭伸著脖子叫,也沒人聽,只能喊“我的書,我的書!”,聽他喊,又有人將聶老頭寶貝的書給他送到廊下去,甚至有人將他的茶水點心都給他送到了身邊。
耿業更是被五花大綁地捆在一太師椅子上擺在院子當中。
石老將軍終於後知後覺地明白這群西院猛士們剃掉鬍子,是為了去召集人過來,只是他不明白猛士們這副如臨大敵的架勢到底是為了什麼。
“吵什麼吵,一大早的!”終於,那被眾人一直盯著的房門動了,露出一張嬌俏的芙蓉面。
“沉……”
“沉你大爺,你誰啊!敢跑到這來攪事!”沉水瞪著眼睛看向院子裡冒出來的眾人,待問候了那人大爺後,隱約覺得那人的衣裳、身形、聲音有些熟悉。
“他大爺是我爹,多謝姐姐問候。”有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將棍子扛在肩上,嬉皮笑臉地說道。
沉水怔怔地看向那少年,隨即又看向那少年身邊的熟悉的身影,“死蘊庭,沒事剃什麼鬍子!一點都不陽剛了。”打量著那張陌生的臉,雖說那臉十分俊秀,但心裡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好像是男子氣概少了許多。
“過幾日就又長起來了。”習慣性地將鬍子向肩膀甩去,甩了個空,蘊庭猛士暗道為了自己失去的陽剛,絕不能饒了等會子來的人。
“動靜小點,皇后都被聒得翻了兩個身了。”沉水說完,打了個哈欠,又將頭縮了回去。
“聽到沒有,都給我動靜小一點。”蘊庭猛士摸了摸下巴,因沒了鬍子,心中的怒氣更盛。
“都小點聲。”自稱蘊庭猛士大爺是他爹的少年狐假虎威地衝一旁的愣頭夥伴們嗔說道,見被五花大綁的耿業嘴裡嗚嗚個沒完,就伸手在他腦袋上狠狠拍了一下。
耿業與京中的紈絝子弟們稱兄道弟熟絡的很,但眼下這群彷彿忽然從京裡冒出來的子弟們,在他眼中陌生的很,心裡想找個人套近乎,又被繩子勒住嘴說不出話來。
院子裡被人喊來湊熱鬧的少年們,聽說皇后在屋子裡睡著,不明白皇后不在宮裡陪著皇帝,跑來跟錦王妃同床共枕做什麼?隱隱發現了什麼秘密,有幾個初初懂得人事的少年交頭接耳。
“是否有人能告之老夫,這究竟是怎麼了?”石老將軍沉聲說道,餘光掃向亂糟糟的屋子,又見石綰綰、石麗菁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躲到了石夫人、石老夫人身後,眸子越發陰沉,卻也明白石方圓為何不叫人攔著,這一個個子弟只怕領著的隨從就有上百人,這上百人鬧起來,就徹底將事鬧大了。
石將軍這會子還想不鬧大,卻不知今日的事是勢必要鬧大。
婉約派猛士瞄向還沒走的石老夫人四個女人,抱拳道:“沒瞧見四位,抱歉的很,四位還請速速離去。”
“可是王妃姐姐有事?我得留下。”石綰綰開口道,要從石夫人身後走出來,又被石夫人攔住。
昨兒個見識了石清妍跟皇后“平起平坐”,今早上又瞧見眾多年輕公子給石清妍充當護衛,再加上昨晚上據旁人說的石清妍對她的死活毫不在乎的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