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佈置舅舅哥哥們的住所的,還請母親將這些東西給我。”
石清妍心說楚靜喬是唯恐她將府裡的東西都賣了,才放棄那一出自暴自棄的苦肉計出來問她要東西呢,忽地想起一事,便伸手指著伸手的何仙姑圖,問楚靜喬:“郡主,你瞧這圖如何?”
楚靜喬看了一眼,無動於衷地說道:“這圖不適合掛在舅舅哥哥們的屋子裡,倒是適合掛在母妃就要來益陽府的妹妹房裡。”
石清妍笑道:“郡主若知道這畫的來歷就不會這般說了,方才你父王對著這一副畫可很是唏噓嗟嘆了一番呢,想來是想起了先王妃了吧,不然也不會露出一副恨不得吃了本王妃的模樣。”
楚靜喬一愣,臉上露出一絲驚喜,心裡想著她就覺得楚律不會對她母妃沒有一絲留戀,於是忙道:“既然母妃這般說,那本郡主就收了這圖。”
“兩千兩。”石清妍說道。
楚靜喬一怔,然後冷笑道:“難不成只有母妃能拿府裡的東西,本郡主就不能了?本郡主可是父王唯一嫡出的骨血。”
石清妍笑道:“先王妃的嫁妝,郡主的陪嫁,本母妃可是一點都沒動,還多添了許多呢。郡主總是一盆等著潑出去的水,就算能動府裡的東西,那也有限。郡主若不要,明兒個我叫人拿給莫夫人代賣。”
楚靜喬咬牙道:“本郡主哪裡有兩千兩給你。”
石清妍笑道:“嫁妝裡頭有啊,如今本母妃就將嫁妝給你,你是早就學會管家的人了,難不成打理自己的嫁妝也不會?”
楚靜喬瞧了眼神采奕奕的石清妍,暗道她倒是得意,笑道:“既然母妃這般說,那就依著母妃吧。”
“郡主寫個字據吧。”
“寫就寫。”楚靜喬瞄了眼那何仙姑圖,竟隱約覺得那仙姑跟耿氏有兩分相似,心想自己是先皇親封的郡主,嫁妝有多少是滿天下人都要看著的,到時候錦王府難道敢少給了她?此時寫下字據,待日後自己也能再拿回來。想著,就在沉水拿過來的紙張上寫下以嫁妝中的兩千兩買下這圖。
石清妍瞄了一眼楚靜喬寫的字據,一邊示意沉水摘下何仙姑圖,一邊對楚靜喬說道:“郡主要佈置來客的屋子,便拿了王妃的嫁妝吧,叫耿家舅爺瞧見了睹物思人,更能跟郡主說起先王妃早年的事。”
楚靜喬沉默了一會子,問道:“母妃不管了嗎?”
石清妍笑道:“本母妃不管了,我瞧了賬冊,今年的房租地稅等等供奉還沒記在賬冊上,叫趙總管將賬冊拿去,後頭的銀子不必送到我這,只管由著郡主拿去款待來人吧。”
楚靜喬撇著嘴道:“母妃不管其他的事了?父王可是說叫母妃好好教導我呢。”
石清妍笑道:“王爺還當真放心本母妃,可惜本母妃沒有心思教導郡主。郡主處置了這些瑣事,等府裡來客了,本母妃再出面見一次,這就夠了。若是本母妃管,本母妃就將來人住著的院子改名叫留客天,天留,我不留。”
“母妃的妹子要來,母妃也不管?”
“她原是秀女,被陛下賞賜給王爺了,這有什麼好管的?先叫太醫給她診脈,看她有沒有喜,然後送到第五組院子裡養三個月,信期準了,便排上侍寢表。”
楚靜喬愣住,脫口問道:“母妃這是何意?秀女是沒嫁人的人,怎會有喜?”
“防人之心不可無,做一個貼心的賢妻,就要將王爺沒想到的事都想一通。若是那女人生下個兒子,這兒子算誰的?生恩養恩這都是指不定的事,誰知道這孩子生下來會不會做了白眼狼跟親爹聯手欺負你父王?”
楚靜喬臉上漲紅,斥道:“皇帝叔叔定不會這樣,還有……不是有落紅嗎?”說著,臉上因羞惱又紅了一成。
“用雞冠子搗碎了做成假紅的事多的是,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