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的話辦事比登天還難,但這會子撞上一個不怕死的,就是刀山火海也要挺身下去,聽到石清妍準了他退出去,便起身慢慢地退了出去,臨繞過屏風的時候用眼角的餘光微微看了石清妍一眼,恰看見石清妍望著他,那眼神就如兩年前王妃過世後錦王看他的眼神一般,心裡一慌,就覺額頭、膝蓋都痛了起來。
趙銘出去後,祈年還沒醒過神來,就聽石清妍開口了。
“告訴廣陵侯夫人,我這邊一尋短見,那邊趙總管就服軟了。只說這些,其他的要不要多嘴再說一些,你斟酌著辦。”石清妍淡淡地說道,伸手摸了下脖子上的傷口,暗道自己流了這麼多血,也算是加了本錢進去,算不得空手套白狼了。
祈年年忙答應了,雖說是實情,但將這實情經了這麼一總結,未免太讓人浮想聯翩了。
祈年雖不多看石清妍,但這兩日裡所瞧見的石清妍的行事風範,還是讓她決定“斟酌”著辦的時候依著石清妍的意思讓這次石清妍與趙銘見面的事引人“浮想聯翩”一些。
秋日的驕陽高照,遠處閒話了半日的孫蘭芝、竇玉芬瞧見趙銘落敗了一般從蒲榮院裡走出,彼此看了一眼,便忙乖覺地趕了丫頭回去收拾行李,然後雙雙奔到蒲榮告訴石清妍她們準備好搬家了。
☆11、侍寢週期表十一
從石清妍房裡出來,趙銘最後悔的一件事,便是不該在石清妍病重之時心軟由著她與石家少爺見面。但後悔已經沒用,他一沒膽量賭石家少爺不依著石清妍的話做,二不敢派了人將石家少爺追回來,這會子只能趕著一邊叫人去找漁網,一邊趕緊與楚靜喬說話。
楚靜喬聽聞趙銘將石清妍之死對錦王府的利害分析一通,不由地柳眉倒豎,她並不疑心趙銘對先王妃的忠心,但此時若由著石清妍將圍牆豎起來,她的顏面便蕩然無存了。
趙銘見楚靜喬不言語,便又開口道:“郡主,如今敵暗我明,先不說石少爺送給王妃的信裡寫的是什麼,只說王妃那摺子……況且廣陵侯夫人又與王妃同氣同聲,郡主且忍一時,待王爺回來,只將萬事推脫到王妃身上,且看王爺如此處置此事。”
楚靜喬聞言,冷笑道:“趙總管,既然石家少爺敢拿了那摺子走,就存了防範咱們錦王府的心,難不成咱們錦王府就怕了她石家了,餘家麾下也有無數勇士,比石家還要長進一些,又對錦王府忠心不二,不似石家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竟然還妄想拿了莫須有的事做了錦王府的把柄。退一步講,我就不信皇祖母、皇帝叔叔為了這麼個莫須有的罪名就要拿我問罪。”說完,便恨趙銘心軟,竟然被個女人給糊弄了。
這幾年楚靜喬緊貼著餘將軍府的心思越發明顯,趙銘怎會看不出來,原本也曾勸過,奈何楚靜喬的性子擰得很,就似吃了餘家的迷魂藥一般。
趙銘忙道:“郡主不可冒險,便忍了一時又何妨?餘家雖不比石家差,但眼下陛下的心思尚不明瞭,王爺的行蹤又不定,若是打亂了王爺的計劃,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到時候郡主也會被連累。退一萬步講,據小的看來,這餘家比之石家雖不差,但餘家人太過鑽營……”
楚靜喬聽趙銘看低餘家,不禁火燒三丈,冷笑道:“那女人雖不是傾城國色,但也是一等一的美人,趙總管定是瞧見她嬌嬌弱弱地要尋死就動了惻隱之心,枉費母妃在世時還說趙總管定會對本郡主忠心不二,如今母妃屍骨未寒,趙總管就又尋了新主子。”
趙銘見楚靜喬提起餘家便不似平素那般冷靜,心裡嘆道楚靜喬畢竟不過是個豆蔻少女,於是便低了頭,不與楚靜喬爭辯。
楚靜喬脫口說出那氣話,未免寒了趙銘的心,便又哽咽地惺惺作態道:“母妃過世了,父親又不管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