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啟楠問葉珣些話,葉珣只應了,不犯規矩,卻多一個字也吝嗇。餐桌上安靜下來,只有餐具碰撞輕微的聲響,直到早餐結束,葉珣終於說出葉琨的囑託,建議父親不要去華山。
葉啟楠似乎並不關心華山之行,只是揮手讓葉珣近前來。葉珣怔忪片刻,有些遲疑,還是起身過去,低著頭,避開父親的眼睛。
“傷都好了嗎?”葉啟楠問。
葉珣臉上紅了兩分,點點頭,目光漂浮著,不敢觸及父親詢問的眼光。
“褲子脫了,爹看看。”葉啟楠聲音很溫和,說出的話卻讓葉珣無所適從。
葉珣搖頭,樣子很窘迫:“不……不用,好多了。”
“脫了。”葉啟楠面色沉了幾分,只有兩個字,卻更讓人壓抑。
葉珣心有些顫,這幾日的循規蹈矩,不完全是與父親賭氣,真是有些怕了,父親給的,是雷霆是雨露,他都不得不受,那是命運握在別人手中的惶恐。
葉珣手指有些顫抖,慢吞吞解開腰帶,剛準備轉身,就覺得天旋地轉,恍悟是被父親摁倒在腿上。
身後一涼,一隻大手將他的褲子裡外拉下一截,稍癒合的傷口被粗糙的手指摩挲的有些痛癢。葉珣稍有掙扎,一巴掌摑下來,聲音脆響。
葉珣面紅耳赤,疼不是太疼,只是這聲音,全樓層都要聽見了。
“爹……”葉珣低聲喚著,算是求饒,耳根都有些發紅,侷促不安的樣子甚是狼狽。
“還當我是你爹。”臀上浮起一片巴掌印,葉啟楠忍不住給他揉了揉,只剩了嘴上嚴厲:“教你是害你嗎,一張臉耷拉著,爹還要看你的臉色?!”
78可堪回首
“還當我是你爹。”臀上浮起一片巴掌印;葉啟楠忍不住給他揉了揉,只剩了嘴上嚴厲:“教你是害你嗎;一張臉耷拉著,爹還要看你的臉色?!”
“爹讓我成熟穩重,守規矩;又說我擺臉色……”葉珣姿勢彆扭;聲音含了怒意;又因為壓著胸腔,聲音變形;顯得有些滑稽。
沒防備;一記巴掌狠砸下來。
“啊……”葉珣的呻吟聲都跑了調,從來不知道父親的巴掌可以這麼疼,聲音不大;悶悶的,卻像砸進骨頭裡,疼的葉珣齜牙咧嘴。
“爹……爹,疼!”葉珣喊得惶急,兩隻手抓緊了父親的褲子,生怕再晚一步,父親的大手又會砸下來。
“疼?我看你疼的輕,換做你哥哥,我保你不知道怎麼喊疼!”葉啟楠罵著,又覺得自己強詞奪理,好端端的憑什麼打人呢,因為葉珣這幾天老實規矩?
葉珣沒接話,身後的腫痛散開,赤辣辣的一片難受,下意識伸手去痛處,被父親揮手打掉,委屈的囁嚅:“爹不講理。”
葉啟楠冷哼,卻是不忍心再打再罵,拿溫熱的手掌給他按揉。
他們攀登華山時,是寒氣逼人的拂曉,本以為可以在半山腰目睹日出,披著霞光前行,必是無比愜意。誰想天明時分,天空還是灰沉的,伴了迎面的微雨,將一行人的興致折損大半。
華山之巔,南峰的峰頂,白雪皚皚。隨行的侍從為老頭子披上大氅,狐皮領,領口雪白的絨毛裹住盧秉正的脖子,加上沒有頭髮的頭頂,顯得腦袋格外的小,葉珣別過頭忍了忍笑。
卻聽見盧秉正的詢問:“葉珣侄兒想到了什麼。”
葉珣一驚,並沒想到老盧連這樣細微的表情都捕捉的到,一時失語,而老盧此時接過侍從手中的裘帽帶上,葉珣就更加想笑。
“委座問你話。”葉琨蹙了眉低聲提醒他,帶了呵斥。
葉珣胡亂找了藉口:“回委座,葉珣想到了沉香劈山救母的段子,在找‘孝子峰’。”
盧秉正呵呵一笑,就著話頭說起了忠孝之道,“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