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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裡。

“疼嗎?委屈嗎?”葉啟楠用藤條輕輕敲打兩下,忽然猛的一記下去,再次落在那道傷口上。葉琨終於忍不住哼出聲音,痛苦的喘息著,明顯感到身後那道傷口已經撕裂,粘稠溫熱的液體往外流。

葉啟楠掄著藤條狠狠抽下,無一例外全部打到那條已經皮肉翻卷的傷口上。這樣的打法是從沒有過的,好像鈍刀切肉,痛的刺骨,痛不欲生。

“父,父親……”葉琨鬆開緊咬的嘴唇,喘息著,像一隻受傷的小獸在垂死掙扎,“求……求您,別這麼打,容琨兒歇會兒……”

“你這是跟爹求饒?”鞭子停下,房間裡只剩下葉琨痛苦的喘息聲,葉啟楠冷笑:“不是硬氣得很,打死也沒松過口嗎?”

葉琨沉默,一個人專心應付身後襲來的疼痛。

“什麼時候知道的?”葉啟楠的手指掠過藤條,染上血漬,黏黏的血液在他手裡搓捻著,見葉琨掙扎著抬起頭欲開口回話,又補充一句:“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最好說實話,別想著矇混過關!”

葉琨閉了眼略喘口氣,知道今晚沒那麼輕易糊弄過去,猶豫著開口:“十年前,我在小南樓不小心闖進她的房間,她在房間洗澡,你知道她的狀況,她一高興,就從浴桶裡跳了起來,吳媽曾經告訴我她和大伯沒有孩子,但我看到了她小腹上的皺紋,只有清瘦的女人生過孩子才會那樣,她管我叫兒子,從一見面,她就叫我兒子!雖然她神志不清,但我感覺的到,她就是……”葉珣開始哽咽,再也說不下去。

葉啟楠扶了額頭坐在沙發上,語氣冰冷:“所以你在懷疑,你是你大伯的兒子?”

身後的傷口叫囂的厲害,葉琨一口口吸著冷氣,這件事在家裡也算忌諱,是隻針對自己的秘密,但葉啟楠封不了全家人的口,要想瞞他這個有腦子會思考的大活人一輩子,也幾乎不可能。事實上全家人都知道,他葉琨是被先大帥親手過繼交託給眼前的父親的。

葉啟楠睜開半眯著的雙眼,目光灼灼,步步緊逼:“你是不是還在懷疑,我會因為與你伯父的舊怨而遷怒你,所以開始躲著我、疏遠我。”

葉琨顫抖著撐起身子,對上葉啟楠的目光,他苦笑著點頭,又搖頭:“我躲不掉,大哥是葉家的玉樹,父親的接班人,偏因為我摔斷了腿,再也站不起來。您拿我頂上,用藤條棍子逼我撐起葉家的大業,我是不是那塊材料您跟先生都清楚,我願意,是因為我欠大哥的,可是我日日夜夜的努力就換您一句‘琨兒,你真讓爹失望!’。”

葉啟楠從沙發上踱步過去,腳步很慢,卻是一步步踩在葉琨心上。葉啟楠站在葉琨面前,眯著眼睛看他一陣,突然睜開眼,一記響亮的耳光將他抽倒在地。

他衝著地上的葉琨咆哮:“你以為爹失望的是什麼?!在你眼裡,養育你二十三年倒不如一點血緣重要,你肯為那兩滴融合的血留下,卻對爹孃二十三年的養育之恩視而不見!”

葉琨抽搐著嘴角不語,他很少流淚,這是廢物才做的事,如今才覺得,不流淚不等於剛強,而是未到傷心處。

葉啟楠一向不允許男孩子有淚輕彈,此刻也拉不下臉來責怪他,輕咳一聲掩飾尷尬:“爹與你……生父,是同父兄弟,西醫都講血型,所以兩滴血液融合也不是不可能的。”

葉琨對於這個答案似乎不滿意,非常的不滿意,他沒有依據,僅憑感覺,感覺這不是他所尋求的答案。他抹乾嘴角的血跡,撐起來跪好,衝著父親納首叩頭,伏在地上哽咽著:“求您明示,葉琨的生身父母到底是誰!”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你聽不懂人話是嗎?”葉啟楠已經瀕臨忍耐的極限。

葉琨不死心,伏在地上不肯抬頭,聲音沙啞,卻比剛才更加倔強堅定:“父親,求您明示,葉琨的生父母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