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僅僅是橫倒在街道上,成為切斷整條街的一堆碎石而已。
跑在隊伍最前方的珂兒沒有絲毫的停頓,只是輕輕踩在一塊突起的岩石上,然後用力的躍起並滑過了十幾碼的距離落到街道的那一頭,而寧靜的雪和蕭焚也很輕鬆的翻過這攤碎石,到達被截斷街道的另一邊。
他皺了皺眉,也是輕輕躍起,預定落點精確的鎖定於前方不遠處的一段碎裂的石樑。他的打算就是在那石樑上借力然後到達蕭焚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不過,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世事往往有很多不盡人意的地方。
身體落下,腳下微微一點,正要向前躍出,突然他猛的感覺到腳下的石樑鬆動了……
韻眼前一黑,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位於這黑漆漆的地底,他微微動了動,全身各處立刻傳來**辣的痛感——他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啟戰鬥日誌,然後自嘲的笑了笑,暗道自己居然也從一個對遊戲一竅不通的傢伙變成了一個老手。
他腦海裡立刻浮現出蕭焚、蘋果,鍛鐵一系列夥伴的面容,搖了搖頭,露出一個溫馨的笑容,然後開始仔細的掃視起戰鬥日誌。
韻在戰鬥日誌中發現以下記載,自己在剛才一段時間中一共失去了知覺十四秒(注),而在這十四秒中,他一共受到淤傷,擦傷,摔傷各類傷害共計三十四點,而由於迦南中玩家角色的體質普遍高於常人,所以這個遊戲對摔傷、擦傷等普通傷害計算得並不重,但現在這足足三十四點傷害就說明他必定是從很高的地方跌下來的。(注:前面提到過,迦南中在某方面感覺超出人體神經承受極限後,安全系統就會暫時隔離這方面的知覺,通常的方法是直接關閉這方面的感覺輸入,而特殊方法就是暫時將玩家隔離出遊戲幾秒到幾十秒,在遊戲中這種隔離表示為暫時昏迷。)
看到這兒,他抬頭看了看自己摔落的地方——離自己頭頂大概十幾碼的位置,那裡開了一個小口,微微的星光從那裡灑下來,在自己的身上形成了一塊小小的光斑。
“倒黴。”韻低聲呢喃了一句,聲音小得幾乎連自己都聽不見,然後他從揹包中取出醫療工具,有些生澀的為自己包紮起來……
…………
想到這裡,韻看了看自己身上包紮得粗糙無比的繃帶,再次露出了一個溫馨的笑容,想起了一次次戰鬥受傷後寧靜的雪帶著溫柔恬靜的神色為每個人包紮傷口的場景,她有一手高超的醫療技能,雖然或許她的烹調技能不盡如人意了一點。
“一群不錯的傢伙!”他低聲吟了一句。
腦子裡充斥著這些略顯得有些雜亂的回憶或者說片段,韻很快找到了走廊的盡頭,那是一扇門,一扇在這個廢城裡還算完整的門……至少從這邊看來門上的花紋甚至膠漆都沒有脫落多少,這讓他懷疑這門後是不是還生活著這裡的原住民,也就是斯坎矮人。
他略微思考了會,然後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這門,最後放心的輕輕推開。
一束柔和的光芒從微微張開的門縫中射出,那是那種代表溫暖的橙光,韻的腦海裡猛的浮現出閃耀金幣溫馨的篝火,但同時,他仍舊小心的眯起眼睛,右手縮到腰間的刺劍柄上,身體微曲,作好了發動攻擊的準備。
“誰?”門後傳來一個蒼老的嗓音。
“噌!”韻輕輕一按劍柄,小指一勾,手腕擺動,刺劍猛的從劍鞘中跳了出來,緊緊的被他握在手上,狹窄的劍鋒微微擺動著,反射著屋內**出的暖光。
“血腥屠戮者?”他沉聲問道,眼神中閃動著冷凝的寒光。
回答他的是‘吱呀’的一聲,這是門被開啟的聲音,出現在韻面前的是一個老人,哦,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個矮人老者,他有著銀白色的鬍子,鬍子很長,一直拖到地上,並且用精細的銅環紮成粗粗的兩股,他半眯著眼睛,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