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印象,當然,他購買地圖不僅僅是為了抄近路而已,他有著自己的打算。
石劍城中央高聳的沙庭鐘塔敲響了三次,沉悶的金屬響聲傳遍這貿易城市的每一個角落,正午之鐘,這意味著午餐時間的到來,誘人的香味從許多建築物的窗戶中飄溢了出來。
蕭焚嚥了一口唾沫,他扯了扯被魔法伎倆染成紅色的罩袍兜帽,試圖這樣將那美妙的味道遮擋住,但事實證明他是徒勞的,因為那些香味總能找到一些途徑進入他的鼻孔。
“該死的!”法師低聲詛咒了一句,他閃身穿進一條狹窄的巷道,紅影在小巷的黑暗中飄動了兩下,然後沒入陰影之中。
而在法師身後大概三十英尺外的位置,一條淡淡的身影跟著晃動了一下,然後以極快的速度跟了進去。
蕭焚腳步不停的從那條小巷中轉過一個折角,他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浪費,無論是北方的嚴寒還是戰爭的腳步,都不會留給他太多的時間。
法師周圍的環境昏暗而雜亂——通常所謂的近路就會存在這個毛病,但好在蕭焚並不是有潔癖的人,對於積澱的灰塵,他完全有理由視而不見。
驟然,蕭焚身後的空間輕輕地漾開一圈黑色的漣漪,同時,濃稠的黑霧從漣漪的中央湧出,而黑霧之間,一隻潔白而纖細手無聲顯現,即使是在如此昏暗的光線之下,也仍然可以看清這手上握著一把寒光閃爍的利齒匕首。
匕首帶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刺向法師的背後,陰影和光斑之間,刃口的銳光在法師紅色的長袍上跳動了一下……但僅僅如此而已,匕首停在了距離法師後背不足三毫米的地方,再不前進。
空間定格,蕭焚停了下來,背心處傳來的涼意浸透了他的每一條神經,他的瞳仁放大,額頭滲出冷汗——他終於意識到自己被攻擊了,至少,現在完全處於對方的攻擊狀態之下。
“是誰?”法師聲音變得有些沙啞,他試圖側過頭,但對方匕首尖傳來的動作使他放棄了這個舉動。
時間停了下來,握住匕首的手再無動作,半晌,利器的尖端顫動了一下,然後緩緩的收回,漸漸退入黑霧之中,四周的空間恢復了平靜。
“下次……沒有下次了!”一聲似曾相識的悅耳女聲淡淡的響起,迴盪在這靜謐得詭異的空間中。
危險如潮水般退去,蕭焚呆呆的站在那兒,一種從沒體會過的無力感緊緊的攫住了他的心臟。半晌,法師才低喘一口氣,警惕的靠向旁邊的牆壁,整個人完全癱軟了下來。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挑開袖袍貼上胸口,心臟在胸腔中劇烈的跳動著,彷彿是要拼命的證明著他還活著。
“呼——”蕭焚埋下頭,他的腦子裡現在就象一片糨糊,抿了抿嘴,發現嘴唇之間完全乾澀成一片了。
“是誰,為什麼會做出這麼奇怪的舉動……?”法師貼著牆一點點的坐下,腦子裡開始一幕幕回放過去自己在遊戲中所經歷的事,從遙遠的時光開始,斷續的畫面星星點點的閃爍了起來。然後,蕭焚似乎抓住了什麼,他支著黑暗秘法規則扭曲的杖身又站了起來。
“這次好象麻煩了!”他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從這刻開始,一直到法師進入冒險者大廳,他都是處於一種恍惚的狀態中。
…………
昏暗小巷的另一端,濃烈的黴臭味籠罩著這雜物堆積的地方,這是一家被稱做馬託斯鐵靴酒館的背巷,除了難民和乞丐,平常人是不會到這骯髒而陰暗的地方來的。而此時,背巷附近某隻爬在這臭氣熏天的垃圾中翻找食物的野貓突然發出一聲驚悚的厲叫,它撲騰幾下跳下垃圾堆,然後快速的消失在黑暗中。
在野貓原來所在位置的前方,空間模糊了起來,扭曲的線條漸漸勾勒出一個妙曼的身影,那身影輕輕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