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盡由驅使。”齊齡山道。
“若是換做以前,袁正此番賣身投靠,還有幾分可能打動他,但他根基已失,名聲盡毀,也就失了翻身本錢。”李堅嗤笑一聲,道,“並不是我看輕他,而是泥潭翻身,所需付出代價,遠遠大於平常之人崛起,李晚若有這等閒情,為何不用來招攬其他人,難不成,貪那袁正修為深厚,造詣精湛?”
修為深厚,造詣精湛,這八個字,袁正根本當不起。
若他當得起,當初殷昊等人還在時,他就不會是供奉,而是長老了。
說他有點本領,修為也達到三重,倒是實在話,但這樣的人,從天界太多了,到哪裡找不來?
更何況,袁正還揹負著叛徒之名,若不是大利在前,根本不可能打動李晚。
正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鐘鼓之聲,禮樂響起。
李堅和齊齡山同時停下交談,轉頭向殿外看去。
只見偌大的殿前廣場上,儀仗擺開,一群修士簇擁著李晚與韓家老祖。
雖然心知,此番是陪客而來,李堅還是微微皺眉,眼裡閃過一絲不以為然。
韓家老祖只是一介散修,雖然小有基業,但這般陣勢,未免也太看重了。
不過殿中眾人見狀,紛紛起身相迎,李堅也不得特殊,還是站起身來。
“見過李道友。”
李晚一聲紫衣金冠,氣度不凡,身邊的韓家老祖,也是面帶笑意,滿面紅光,讓人一看就覺得,他已經和李晚達成了什麼協議,能從中得到極大好處。
李堅看到此情此景,突然微怔。
這氣氛,似乎與他想像並不一般。
難不成,李晚當真答應了韓家老祖的無理要求,給足他好處?
李堅微不可察地和齊齡山對視一眼,齊齡山眼裡,也盡是不解之意。
不過兩人都有幾分城府,見狀也沒有聲張出來,只是靜默不語。
“各位道友免禮,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留名山韓道友……”
李晚面上神情看不出悲喜,語氣也平平淡淡。
“原來是韓道友。”
眾人再次執禮相見,禮數做足。
不久之後,李晚坐到了上首,讓人把韓家老祖請在玉階左側的客位。
“呵呵,韓某見過各位道友,久聞延山的各位器道大拿,都是從天界中的頂尖人物,今日得見,果真氣象不凡。”韓家老祖入座之後,施禮為敬,這才坐下。
“韓道友客氣了,不知今日您來此地,是……”有人帶著幾分疑惑,問道。
其實韓家老祖與袁正之事,眾人早有耳聞,但這殿內供奉佯作毫不知情開口相問,韓家老祖還是不得不作答。
“實不相瞞,韓某此番前來,是為追討貴盟袁道友損毀我委託定契賠償。此事我已經請人陳情細表,有狀為證,還望李長老與各位道友與我做個見證。”
追討賠償?
眾人聞言,各自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同時也紛紛把目光投向李晚,看他怎麼說。
“我還以為,他們已經達成一致,原來還是沒有談妥啊。”李堅哂然一笑,他早就猜到會是這樣,韓家老祖根本不可能放棄這筆豐厚的賠償。
他在這時也突然有些好奇,李晚到底會如何處置此事。
談不攏的話,袁正固然要賠個血本無歸,英仙殿的名聲也要受損。
尤其李晚把此人帶到這邊殿上,當眾商議,又擺不平他,勢必要顏面大失。
李晚卻似沒有注意到眾人目光,平靜道:“相信此事來龍去脈,各位道友,也已經有所瞭解,不過具體細節,道聽途說,未必為準,還是在此公佈。”
李晚招手示意,當即有一執事從角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