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已經烹飪好的酒菜都擺了上來。
李晚與施皓光無語,乾坤囊是一種遠比如意囊和百寶囊都好用的法寶,品級是寶器以上,擁有至少一座大院以上的空間,而且能夠隨著自己的心意隨意操控,取用物品,非常的方便。
他這些早已準備好的酒菜拿出來,施皓光剛才的一番話就白說了,只得悻悻地重新坐下。
安大師毫無煙火氣地舉起玉壺,親自倒了三杯,笑道:“請。”
施皓光無奈苦笑道:“晚輩惶恐,不敢共飲。”
這杯酒,他是真不敢喝。
李晚猶豫了一下,也沒有喝,皺眉問道:“不知前輩夜裡造訪,究竟所為何事?”
安大師笑道:“李道友果然是個痛快人,既然你開口相問,那我也就不妨直說了,聽說你曾與我徒華軒同臺較量,競爭天工坊供奉之位?
據我所知,我徒已經祭出了烈皇前輩的遺骨,又用星辰沙洗煉精鐵雜質,方才煉成火雲鋼,後又用這火雲鋼煉成烈皇劍,但在最後關頭,還是被你技高一籌,輕易斬斷,贏得了這場。”
“前輩所言,人盡皆知,但不知舊事重提,是什麼意思?”
“好說,我對你那關鍵之處展現出來的秘法很感興趣,你開個價,把它給我吧。”
“什麼!”
聽見安大師輕描淡寫說出這一句話,李晚雖然早有所料,但卻還是禁不住吃驚地站了起來,驟然色變。
庭院中,晚風瀟瀟,安大師獨自舉杯慢飲,彷彿在友人家裡一般隨和。
他雖然年歲已長,但卻依然可以看出年輕時俊朗的模樣,穿著一身雲紋錦衣,頭戴玉冠,翩翩然若世外高人,但在這毫無煙火氣息的開口間,卻也隱藏著刀光劍影,無限殺機。
李晚和施皓光絲毫不懷疑,只要李晚敢說半個不字,他身後的兩名黑衣劍修就會毫不猶豫地拔劍出鞘。
“前輩乃器道高人,想必也是學究天人,博學多識之輩,晚輩何德何能,竟有能讓前輩看重的秘法。”李晚笑得非常勉強。
安大師似笑非笑道:“我們煉器師,學海無涯,懂得越多,越容易觸類旁通,探究極限,甚至將來涉足宗師之境,也是靠的如此,若你身上擁有我能用到的秘法,我又豈會被區區一個大師虛名所困,不肯去學?
好了,你也不必拖延時間,我實話告訴你,這座府邸已經被我以先天奇門法陣籠罩在內,府裡府外,包括你安排在各處巡邏,通風報信的明崗暗哨,都只會感覺一切如常,就算等的時間久了,想要強行破陣而入,也要耗費不少時間,你覺得,我還會給你那時間嗎?”
他的話,宛如一記重錘,狠狠地敲擊在李晚心上,李晚的嘴角不禁抽了抽,滿臉的無奈。
這安大師的行事,讓他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那是鋪天蓋地而來的羅網,無論如何掙扎,都逃脫不了。
安大師這時又道:“李道友,我們之間本無深仇大恨,當日你擊敗我徒,也是為自己前程,若你肯把那秘法交出來,我不但不會對你不利,反而可以收你為徒,悉心栽培,如何?”
李晚本來還在思索如何搪塞應付,聽到安大師的這一席話,不由大為意外。
這安大師,竟然以收取自己為徒作為條件?
施皓光聽到他的話,也不由得目瞪口呆。
他走南闖北多年,似曾聽說過類似的事情,但不知為何,想到的卻是凡間的惡霸欺男霸女,街上調戲了良家女子,還要與人結親,收納為小妾。
他想到這裡,面色不由變得古怪之極。
搶了別人的秘籍功法,再收人為徒,也的確是名正言順了,但在這名正言順的背後,有多少的屈辱和不甘?
李晚與施皓光面面相覷,突然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