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館。旅館老闆是個三十來歲的婦女,一提起卞老頭,眼睛直冒光,連呼:“卞爺豪爽。”
連‘卞爺’都整出來了,我暗啐一口,在心裡罵道:“特孃的,騙我去倒鬥,半道把我給甩了,自己倒風流快活個爽,抓著非捶爆這老盲流子的卵球!”
向老闆娘要了房間鑰匙,我們直奔二樓倒數第三個房間。還沒等開門,我就聽見裡面傳出陣陣活色生香的叫喊:“喲,卞爺好霸道呀,要是您再年輕二十歲,估計妹妹我就受不了你了。”
甄甫玉和周碧瑩在旁邊聽得面紅耳赤,小聲啐道:“老流氓!”
我心裡這個氣啊,連鑰匙都沒用,一腳就把房門給踹開了,低吼道:“查房!”
臥室先是一陣沉默,緊接著我就聽到一聲悶響,像是關櫃子門的聲音。等我衝進臥室,發現床上只有一個衣衫不整的‘老技術員’。
見我凶神惡煞,這老技術員有些心虛,本能用眼神瞟床邊的大衣櫃。大衣櫃門縫上夾著一個白乎乎的東西,我定睛一瞧,好嘛,竟然是卞老頭的大褲衩子被夾住了。我從外面一把拽住,往後撤了一下,裡面立刻傳出卞老頭的聲音:“哎喲,別扯,別扯,俺出來還不行。”
我故意抵住大衣櫃門,不讓他出來,壓低嗓音喝道:“我們接到群眾舉報,說是黃皮墓被人盜了,說,是不是你乾的!”
“警察叔叔,栽贓,這絕對是栽贓!”
☆、第84章 老盲流子
我差點被逗樂了,心想我碰見黑皮叫聲警察叔叔也就算了,你這老小子年紀除以二還比我大兩輪,也好意思叫警察叔叔?真是人不要臉則無敵。我憋著笑,學著黑皮的口吻。冷聲道:“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有人親眼看見你鑽進盜洞裡,連你穿什麼顏色的衣服都說了,還敢狡辯?”
裡面沉默了一會兒,立刻發出一陣歇斯底里的叫喊:“舉報俺的是不是叫趙文軍?警察叔叔,你可別聽他胡咧咧,他可是俺的同黨咧,肯定是分贓不均,對俺心存記恨。”
甄甫玉和周碧瑩雖然不屑進臥室,可在客廳都能聽見老傢伙的話,逗得咯咯直笑。我可笑不出來,心裡反而很生氣,暗罵,老傢伙,享受的時候就把我甩了,一碰見壞事兒第一個想到我。天底下有這麼缺德的師傅嗎?扔長畝號。
我正準備再折騰折騰他出出氣,結果周碧瑩那死丫頭笑的聲音太大,被卞老頭聽見了。裡面安靜了一會兒,緊接著一股大力發出,愣是將櫃子門給撞掉了。他身上滿是口紅印,穿著一條白藍條紋的大褲衩子,瞧見我以後,先是鬆了口氣,而後板著臉,呵斥道:“好小子!敢這麼折騰你師傅,看俺不打得你皮開肉綻!”
說著話就要動手,我沒半點害怕,冷哼道:“我還沒生氣呢。你生雞毛的氣?信不信我現在就去舉報你?就說你慫恿蠱惑我,等放出來,我三四十歲正當年,你這老東西墓都得葬在號子裡!”
卞老頭的手都舉到半空了,一聽到這話,趕緊放下,臉上卻不認慫:“你敢!”
“咋不敢?是誰沒臉沒皮非得讓我去倒鬥,又是誰摸到金以後獨吞了?你這老東西比中俄邊境線上的鬍子都黑!”
卞老頭本來就理虧,被我這麼一說,沒了動靜。最後撇了撇嘴:“錢到俺手裡就沒有吐出去的道理,要錢沒有,要命不給,你自己看著辦。”
我擺了擺手:“我瞭解你的人性。一開始就沒打算跟你要。”
聞言,卞老頭鬆了口氣。撓了撓腦袋:“那你唱這出戏是幹啥?看俺笑話?”
我白了他一眼:“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麼閒?找你有正事兒,先把衣服穿上。”
“一小屁孩,你能有啥正事兒。”卞老頭一邊嘀咕一邊往床邊走,結果到了床邊一愣。先是發現那‘老技術員’不見了,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