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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沒有人敢提出疑問。

“兇什麼兇啊!”雨萌委屈,衝了父親的背影大喊。

21世事難平

夜漸深,葉公館北樓的會議室卻燈火通明。三天來,開了不知多少會,有時在司令部,有時直接在葉公館。正如今天,從下午開到晚上,又從晚上說到深夜。

葉琨的狀態很差,時而燒退,但不過多久又高燒起來,徐大夫焦頭爛額,不敢開過多的退燒藥,又怕連日高燒會燒壞腦子,還要擔心氣管炎會發展成肺炎。葉瑄則一頭扎進情報室,三天三夜沒出來,送飯的副官回報說他根本吃不下幾口,不曉得在些什麼。

葉珣帶人端進來一杯杯濃茶,為大夥提神。

“盧秉正,老奸巨猾!我們出兵平叛,解了他的心頭大患,又削弱青城軍的實力……這算盤打得!”一位名叫許文崢的師長敲著桌子不忿,葉珣聽說他是葉帥的拜把兄弟。看到葉珣進來,頓時眉開眼笑,“大哥啊,這小子我喜歡,不如送了兄弟做兒子吧。”

葉珣調皮的笑笑,沒理會,一邊坐著埋頭整理檔案。

“少他媽扯淡!家裡十三房,要崽子自己回家抱窩下,來搶司令的!”對面的何師長放下茶杯搶白,又轉身問葉珣:“孩子,葉帥的兒子不好當吧?”

葉珣斜乜一眼葉帥,佯作告密的模樣低聲對何師長說:“您說的是呢!”

眾人鬨笑,葉啟楠探身給了他一記爆慄:“你就貧吧!”

“事實啊,大哥,怎麼弄得孩子一個個都病怏怏的?”許文崢突然為葉琨抱不平:“公事忙,也別虧了孩子,這老二,十四歲從軍,我是看出來了,孩子拼了命的幹,怎麼從來討不到好呢!”

“老許!”何師長嗔怪著,提醒他少去插手別人家事。

“瞪我!”許文崢似乎太過直爽:“我說的不對?那麼大點個孩子,大哥把他交到我手裡,我親眼看了人家從最底層部隊摸爬滾打上來,白天訓練,吃苦受累不說,晚上大夥睡了,孩子打著手電筒在被窩裡讀書。那次……電筒沒電了,跑去營房門口的路燈底下看書,被巡營計程車兵作犯夜抓了,發現是大帥的兒子,送到我公寓來,看的我這個心疼!那次……三年前,晉軍圍困昌州,那年他才十九,天知道為什麼,渾身是傷,接到戰報,帶了傷發著高燒,拉著獨立團去支援我們,腿上中了槍,當時城內已經斷糧多日,麻醉藥緊缺,孩子愣是咬著牙讓人取出子彈,不知道疼似的!還有那次……”

“許文崢!”何師長看看葉帥的臉色,低聲打斷他,“差不多行了!”

葉珣聽的心中酸澀,頭眼見葉啟楠責打葉琨,便覺得他暴戾、無道、喜怒無常。後來發現並不是這樣。不得不承認,自己在家裡的待遇和雨萌這小丫頭不相上下,與其他幾位兄弟相比,父親待他幾乎到了放縱的地步。對於大哥葉瑄,父親的態度總是平和客氣,不會僅是由於葉瑄的殘疾,因為父親待雨英、葉珉、家裡上下、部將手下都不會這樣苛嚴。

葉啟楠有些尷尬,咳嗽一聲對身後的瞿子明說:“吩咐廚房,端夜宵來吧。”

“男孩子,多些歷練沒什麼不好。”席先生替葉啟楠解圍,“想咱們老夥計這麼大的時候,不也在刀尖上、槍口上滾爬麼?”語罷斜眼看著葉珣。

“我……去廚房看看。”葉珣藉口起身往外走,不然,真想一眼瞪回去:難道他歷練的還不夠?他十歲出頭就要學會一個人生存!

來到這個家,最忌憚的人就是席先生,甚至父親抓住這個軟肋,動輒以席先生相要挾,就像有些父母叉腰對不分性別的孩子說:“再不上床睡覺,熊瞎子來把你吃了!”葉珣突然笑出來,拿熊瞎子去比喻席先生,這種感覺甚妙!

盧秉正的中央軍不是吃素的,用父親的話說:他們打內戰從來是把好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