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小姐!”
“啊?春花你這麼大聲做什麼,嚇死我了。”
衾嫆坐在窗前,單手撐著臉頰望著窗臺,忽然耳邊春花拔高音量的呼聲,嚇得她手一滑,手肘撞著桌角,疼得眼角擠出一滴淚,皺著臉瞪始作俑者。
春花無辜地抱著盒子,見狀忙將盒子放下,替衾嫆揉起手肘來,不無委屈地撇嘴道,“不是奴婢大聲,是小姐一心就知道看那海棠,奴婢喚了好幾聲都沒聽見。”
說著,還嘀咕了聲,“先前也沒見您多喜歡花花草草的,端王殿下送的一束再普通不過的海棠倒是當成寶貝供起來……”
還用上了先夫人留給小姐最漂亮的一個白底海棠花紋的花瓶,專門用來供這束秋海棠。
衾嫆猛地抽回手,自己象徵性地揉了揉手肘,眼神閃爍,立馬反駁,“誰說我不喜歡花草了,海棠苑海棠花瓶自然是來裝海棠花的!跟……誰送的沒有關係!”
只是她卻不知這番言辭,春花望天白目表達了不信。
這騙鬼呢!
分明就是因為送花的人才這般在意的。
“我說小姐,您不覺得您對端王的在意已經超乎一般人了嗎?”春花看了眼門口,秋月正同兩個打掃院子的丫鬟說話,她便壓低聲音,擠眉弄眼地道,“奴婢覺著端王好,比惠王成王之流的都好!只要小姐喜歡,奴婢支援!”
這話……
衾嫆面紅耳赤之後卻是錯愕,她反思了下,她對楚漓的在意是過頭了,但情有可原,這份“在意”,春花是不會明白緣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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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想起來,前世這個時候,她為了討得楚唯歡心,做了不少荒唐事,那時候秋月勸不住她,唯有春花,強烈地反對,甚至鬧到了用性命相勸的地步……
而她,她那時昏了頭,覺得春花身為她的心腹丫鬟,自幼一起長大的情分,卻阻撓她追求真愛,對她很是生氣,第一次動了手,打了春花一巴掌,冷落了她許久。
“小姐,奴婢愚鈍,但奴婢感覺得到,惠王對您絕無情分,您若是執意為他冒險嫁到端王府去……那就是毀了您自個兒啊!”
以至於後來,她出嫁前,春花拖著病體相勸,她卻下定決心,甚至於去了端王府都不帶上她。
現在想想,她有多混賬啊,這般忠心為她著想的丫鬟,卻被她往外推,寒了心。
“好了,以後別提了。春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瞧殿下可憐,想多憐惜他罷了。”
衾嫆想著,起身,將窗臺上的海棠花收回來,置於角落,眼不見為淨。
卻不知,她這話,恰好叫外頭的書語聽了個正著。
他擰著眉頭,忽而耳尖一動,察覺到周圍有高手的氣息,慌忙隱匿起來,飛簷走壁,離開。
“盒子裡裝的什麼?”衾嫆折身回來,絲毫沒有發現方才窗外的動靜,問春花道。
春花將盒子開啟,神秘兮兮地道,“沈神醫不是要求一味藥材嗎,奴婢求表哥託江湖上的朋友尋來了。就是價錢太貴了!”
她說著,兩道眉皺起,“這麼一想,端王太費錢了,小姐還是不要喜歡他了。”
一本正經的樣子,叫衾嫆哭笑不得。
她抬手敲了下她的額頭,但拿到盒子卻很是高興,忙開啟,一股藥香味撲面而來,盒子裡紅綢上一株像人參又不像是人參,像草又不像草的乾巴巴的植物,散發著怡人的藥香味。
“這就是美人手?”衾嫆不由狐疑,這怎麼都看不出像是美人和手的樣子嘛。
春花點頭,“表哥說,美人手並非是指這藥材生得像手,而是說這藥材成活極為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