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漓帶著書語出門,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對他吩咐道,“多派些人保護好王妃。”
直接用王妃稱呼衾嫆了。
書語微微愣神了一瞬後,便恭敬地應了聲“是”。
再說衾嫆,她也沒閒著,休整了一晚後,起來時便有丫鬟送了補身體的燕窩粥和參湯,丫鬟還很懂眼色,見她詫異,便討喜地說——
“衾小姐,這都是王爺吩咐的,他專門讓廚房做了些補身體的東西送來您這。”
衾嫆抬眸看了她一眼,只是淺淺笑了下,沒有說什麼。
丫鬟卻是盯著她完美到無可挑剔的臉,面上都是驚豔讚歎。
“衾小姐您可真美啊。”
她還從沒見過像衾小姐這麼美麗的女人,就是老爺後院最年輕貌美的姨娘,也沒有這位萬分之一的風華光彩。
“謝謝。”
衾嫆不太擅長應付這種陌生人的直白稱讚,但大家小姐的禮儀風範讓她看起來一點都沒有不自然的樣子。
“那奴婢就先退下了,小姐有事再喚奴婢。”
丫鬟估計是也看出來衾嫆不太想說話的樣子,便識趣地退出去了。
等用了早膳,衾嫆一點都不耽擱地出去疫區御醫的營帳。
楚漓的人試圖攔下她,怕她感染上,但衾嫆戴著面紗態度堅決,又說是送神醫過來一同想應對的法子。
門口攔著的侍衛才放行。
沈寄年隨意掃了眼周遭的佈局,不禁皺眉,負手冷聲道,“御醫也是人,這麼密不通風的帳篷,遲早也要染上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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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說完,旁邊侍衛和大夫不禁惱火,看他年輕俊秀,卻在這指點江山,叫人無端的就不爽起來。
“你什麼意思?”
“這哪來的小夥子,說話這麼年輕氣盛不負責?”
“這都是御醫吩咐的,你能有御醫懂得多厲害麼?”
衾嫆聞言,忙開口止住了這些人繼續說沈寄年,“好了,這位是江湖上有名的能活死人醫白骨的神醫沈大夫,王爺的腿疾就是這位神醫醫治好的。”
來時眾人便聽說衾嫆身份了,不敢對她不敬,尤其是她整個人帶著一股上位者的威儀氣勢。
此時,聽她說楚漓的腿都是這年輕的男人治好的,一個個都不免驚訝震驚。
這麼年輕俊秀的神醫吶?!
這,這就是那個將御醫都治不好的端王的腿治好的大夫?
澧城的大夫不禁吃驚,隨後卻是冷汗涔涔,感到慚愧。
“對不住,對不住,原來是神醫,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神醫啊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別同我們一般見識!”
“是啊是啊,我們向您賠不是了!姑娘,您,您可要和神醫說說好話啊,咱澧城的百姓如今可就指望著神醫大發慈悲救苦救難了!”
不得不說,沈寄年的出現宛如一記定心丸,連端王那樣的頑疾都能醫好,一定也可以醫好患了瘟疫的澧城百姓。
沈寄年淡漠地望著前方,對眾人的指責無動於衷,同樣的,對他們的道歉也面無表情。
或者說,這個人只對醫術感興趣,除此之外的東西,他都不放在眼裡,不往心裡去。
衾嫆端詳了下他的神色,確定他沒被激怒,心裡才稍稍鬆口氣,揚起笑,溫聲對他說道,“沈大夫,進去吧。”
守在營帳外的大夫立馬伸手將帳子掀開,彎著腰討好地笑著,恭迎他們的意思不言而喻。
沈寄年抿著唇,面色如常,邁出腳步。
“給我配個藥童。”
他進去時,像是才想起來似的,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