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別人的家務事,衾嫆向來是不想管別人的家務事的。
尤其她和胖嫂非親非故的。
男人還是帶著錢跑了,看他那個樣子,就是賭癮犯了,去賭錢了。
胖嫂拿著手帕捏了捏眼角,然後強堆著笑和衾嫆說話,“叫姑娘看笑話了……”
衾嫆搖頭,目光淡然不帶任何看熱鬧也沒有叫胖嫂會覺得難堪的同情色彩。
“怎會,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大嫂若有難處——可去將軍府尋我。”
她說著,想了下,取下一塊戚叔叔給她的令牌,站起來,走到當初說自家夫家姓費的胖嫂面前,將令牌放到她手上。
費嫂子胖乎乎的手抖了抖,她看著上面寫的“戚”字,頓時瞳孔震了震,“將,將軍府?姑,姑,姑娘,您,您是將軍府的……”
雖說看她打扮不俗,但饒是如此,也想不到會是邊城最負盛名的戚大將軍府上的親眷!
她說著就想跪下,戚大將軍可是邊城的英雄啊,要不是戚大將軍守著邊城,這裡地處兩國交界處,戰亂不止,怎麼還能像是現在這般,百姓們其樂融融地做著生意過著日子……
衾嫆眼明手快地扶住了費嫂子的手臂,“大嫂別這樣,我只是戚將軍的遠房侄女,先前不跟你說就是怕你這樣。戚叔叔為國為民,我自不能借著他的名號在外行事。總之,嫂子你若是有需要,就去將軍府尋我,這一個月內,我同我家相公應該都會在邊城暫住的。”
不是衾嫆多想,而是她一看就知道,這位老闆娘的丈夫目光不清,心術不正,遲早要出事,主要是當著他們的面,她丈夫便這般對待她,可想而知在家裡她又過著怎樣水深火熱的日子。
一想到當日在路邊遇到的爽利大姐,居然會有這樣的丈夫,她一時心下唏噓,難怪她一普通婦道人家,要在那樣偏僻又混雜的地方開茶棚做生意。
方才她丈夫的話也提醒了她,想來這傻大姐賺的錢全部都叫夫家拿去,自己一身好衣裳和好首飾都沒有。
也幸虧那天她沒有給她首飾,要不然,不說會不會在城外被有心人打劫,就是回到了城中的夫家家裡,那也是要被剝一層皮下來的,這首飾最後會落在誰手裡做什麼用,也就不難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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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嫂沒想到自己當天一碗茶水的順手之勞,就給自己招來這樣一位貴人,她握著令牌拿也不是還也不是,只一個勁兒地道謝。
“謝謝,謝謝姑娘……姑娘,我,我真不知道怎麼謝你,這,這令牌實在是不能收……”
她想說自己一介普通老百姓,婦道人家的,也沒什麼好叨擾求助她的。
卻被衾嫆反手將令牌按在她手心中。
“別急著拒絕,你先收著,等有需要的時候再還我。記住,別叫除你之外的任何人知道這塊令牌,這是留給你的,如果是其他人拿著這塊令牌,那就不作數了。”
說著,她又轉過頭,看向正盯著桌面不知想什麼的楚漓溫聲道,“相公,休息好了的話,我們繼續逛逛吧?”
楚漓順著聲音朝她看來,投去溫柔的目光。
“好。”
胖嫂感恩戴德,她知道衾嫆這番話意有所指,就剛剛那一幕,這位天仙似的姑娘就是看出來她過得一團糟的日子,明知道對方是那德行,也沒為難她,大大方方地叫當家的拿走了那麼多錢後,還單獨給了自己一塊令牌,說是有幫助就找她。
再加上這隻能她一人使用的用意,她當即明白了這位姑娘的深意,是怕她一個懦弱將這事告訴了夫家,然後夫家拿著這塊令牌去將軍府獅子大開口吧。
她哽咽著,“姑娘,多謝你——不過,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