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嫆頭一偏,躲過了冰柱的襲擊。
原是沈寄年方才從高處下來時,不慎踩到了角落裡一塊漆黑的石頭,然後破空聲一響,便有數道頭部尖銳的冰柱朝他們襲擊而來。
眾人慌忙躲閃,又不敢發出聲音,怕引起前面百里晟的注意。
“沒事吧?”
忽然來的冰柱襲擊,叫眾人措手不及,又不能鬧出動靜來,束手束腳之下,還是有人被襲中。
衾嫆看了眼其中那位被冰柱劃破了手臂的暗衛,不禁關切地問了聲。
這些都是跟著楚漓出生入死的兄弟,一路多虧了他們,衾嫆對待自己人總是護短的。
那暗衛一聲不吭地將冰柱拔出,衝衾嫆恭敬又感激地搖頭,“夫人放心,屬下無礙。”
“沈寄年,你看一下。”
衾嫆卻不放心,擔心會有毒,便對沈寄年道。
到底是因為他踩著石頭觸發了機關,沈寄年也沒推辭和多言,便上前檢視了下這暗衛的傷口,“沒毒。”
但還是要包紮下,他灑了些藥粉上去,用紗布纏了一圈。
“多謝沈大夫。”
暗衛非但沒有覺著是沈寄年不小心,還很誠懇地道了謝。
搞得沈寄年這個毒舌的傢伙,少有的不好意思了。
他抿著唇,僵硬地嗯了聲。
“都當心些,這雪境中的機關也不少,像這些黑色的石頭千萬不要碰。”
阿蘿看了眼那些石頭,發現都擺放得很有章法,而白玄一族的機關又都是一派,便冷著臉,提醒了眾人。
殷老四擅長五行八卦,他眼神在周圍掃了一圈,隨後低聲道,“都提高警惕,前面應該還有迷陣。”
迷陣?
眾人聽了就頭暈。
先前在闖玄族時,就吃夠了迷陣的苦頭了。
聞言,玄右看了眼殷老四,見他頗通曉陣法,便走過去,對他道,“雪境中應當會有好幾個陣,因為玄族也有石陣和迷陣,雪境只會更多……”
這話一出,殷老二立即牙疼地道,“這都什麼事啊,動不動這個陣那個暗器機關的,敢不敢直接打一架?”
白了他一眼,阿蘿抱著手臂,“莽夫。”
“行了,既然族長留下了記號,我們走慢些。”衾嫆看著前路,“這雪境中寂靜一片,暫時還未發現活物,大家少說話,萬一驚動了前面的白族人,得不償失。”
她們還需要白族聖女替他們帶路。
衾嫆的話,還是有幾分威信的,至少殷老二聽了就立馬閉嘴了。
阿蘿看了她一眼,不大情願,但也承認對方說的在理。
於是,繼續前行。
往前,雪越是厚。
而此時,前面的百里晟忽然腳步一頓,她耳朵動了動,往回看了眼。
族長眸光一閃,故作看地面,楚漓則是一副漫不經心的看著周圍欣賞風景似的,不露山水。
“什麼聲音?”
百里晟卻蹙著眉心,問百里雪,“你有沒有聽見後面有聲音?”
百里雪聞言神情一震,她停下腳步,微微傾聽了會,搖頭,“沒有聲音啊。”
百里晟卻不放心,她想了下,從袖中拿了一個小竹筒出來,蹲下,將竹筒塞子開啟,一條通體雪白的蛇便蜿蜒著往後溜去。
她眯著眼,冷聲道,“雪蛇,去吧。”
如果有擅闖者,必會被雪蛇發現。
見她還留有這一手,楚漓眸色微微暗了暗,看了眼族長。
後者也是抿了下唇,不動聲色地給他比了個手勢。
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走到何時才能到?你們不會不清楚,我生下來就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