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嫆提著嚇破膽的徐吉,飛身到了院門附近,瞧見地上被吸乾血,死不瞑目的書童,眉心擰了擰。
“真不是我,不是我,秦夫人,不是我乾的!是吸血怪,他,他還要吸秋秋的血!”
徐吉被衾嫆提著直接摔在書童屍體旁,被迫和書童瞪大到快要眼珠子都凸出來的死狀對視,瞬間嚇得往後爬走,忙搖頭擺手地解釋。
衾嫆抿著唇,“小孽畜,要不是還沒找到秋秋,我非殺了你不可!”
她根本不信徐吉漏洞百出的話,她一看到書童的死狀,便不禁揪心,這孩子也是無妄之災……
但她無暇為一個可憐的陌生孩子悲傷,她自己的孩子還生死未卜……
一想到這些都是徐吉造成的,她就恨不得殺了這個小孽畜。
提著徐吉一道往前門走,衾嫆看了眼緊閉的門,微微抿了抿唇,隨後一腳踹開了木門。
走進屋內後,她舉著火摺子照亮了屋內。
看見地上亂七八糟的乾草,再微微往後退了一步,看著地上的腳印……
有小孩的,不止一個,一個略大一個小,小的那個是秋秋的,她認得。
除此之外,還有個腳印很淺,但是很大,是成年男子留下的。
衾嫆深吸一口氣,沒看到血跡和孩子,至少說明孩子還沒有出事,但也好不到哪裡去,孩子被帶走了。
她撿起草垛上的小荷包,上面的兔子還是她一針一線給秋秋繡上去的。
“秦夫人,秦……我,我真的不知道啊,秋秋是被壞人抓走的,這和我真的沒關係……不是我,不是我……”
這一晚上可謂是驚魂,徐吉嚇得臉色都不正常了,但他更怕衾嫆一氣之下真的殺了他,沒看到秋秋和寧筠的屍體,他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後怕,只知道眼下必須活著!
“小兔崽子,小小年紀心思狹隘不說,還這麼歹毒,秋秋要是有個好歹,你跟我記著,我絕對會殺了你!”
衾嫆提著他,重新飛出去。
而聞訊趕來的徐夫人帶著府上下人來到院門前,瞧見衾嫆從院子裡出來時,她臉色微微一變,劃過一絲緊張。
但在看到衾嫆提著徐吉的後衣領,神情冷肅,而徐吉一副嚇破膽的樣子,她又是神情一震。
忙不解地上前問道,“秦夫人,這,這是作甚啊?秋秋找到了麼?怎麼你和小吉會在這?”
她眼皮子直跳,不禁覺得大事不妙了。
小吉該不會真的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吧……
“這要問問徐吉自己了,到底做了多傷天害理的事。”
衾嫆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面,毫不給徐夫人留有情面地冷聲道。
她的孩子被徐吉害了,現在都找不到,如果不是徐夫人一味袒護,徐吉能是這個德行?她家安哥兒七歲,比徐吉還小一歲,連動物都不捨得傷害一下,而徐吉呢?
簡直就不是個孩子,而是個小魔鬼。
徐夫人臉色不大好看地拉了拉,她沒想到衾嫆會這麼不給面子,當眾叫她難堪。
但還是耐著還脾氣地開口,“秦夫人,有什麼話咱們等老爺和秦老爺回來了,咱們坐下來好好說,這當中沒準有什麼誤會……”
“阿羽,去通知相公,說秋秋被一修煉邪功會吸人血的男人抓走了,讓他封鎖全城,抓捕可疑男子,救回秋秋。”
衾嫆卻不理會徐夫人,她現在只想立刻去救女兒,連徐吉都懶得這會兒料理。
吩咐阿羽道。
阿羽忙恭敬地應聲,“是!”
然後下一瞬,身形鬼魅似的,消失在徐夫人等人眼前。
徐夫人雖知道楚漓夫婦帶著的下人都是高手,但也是第一次見這樣身手了得來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