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早已釋懷,卻哪裡想得到是他先時所打的算盤。只是魏荊天也未料到林天鴻竟有走火入魔之兆,因為不捨他因此而廢,才自損內力助他通關。此番調息後雖大有恢復,但功力卻打了些折扣,若要復原非止一日。
魏荊天見林天鴻不答話,卻拿起一個桃子給自己,伸手接過笑道:“你倒有良心,知道我昨晚給你的恩惠,不捨得離我而去了?”
林天鴻說道:“你打傷了我爹,又下毒害我,雖輸給我了內力也別指望我會感激你。咱們恩怨相抵互不相欠,要我拜你為師卻也不能。從現在起,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別再逼我了。眼下外面到處都有官兵捉你,你還是從小路逃吧。”
魏荊天一愣,忽然怒道:“哼!想不到你竟如此迂腐蠢笨。現在你想拜我為師,我還不稀罕了呢。我那些高明的武功你又如何能學得會?只怕到頭來還會像我那兩個笨徒弟一樣被人輕易殺了,白白浪費了我的心血,汙了我的名頭,更糟蹋了我精妙的武功。”
林天鴻哪知是計?哪知這是魏荊天的故意激怒之言?他心裡雖然敬佩魏荊天的武功,但聽他如此貶低自己,心中十分不忿,站起身來說道:“你那歪門邪道的武功有何難學之處?我只是不稀罕學罷了,若學了準能超過你。哼!你那武功怪是怪的可以,也不見得有什麼精妙之處?”說完,他憤而轉身望向屋外。
魏荊天冷笑數聲,說道:“若不叫你見識一下手段,倒被你小瞧了去。走吧!”
林天鴻感到手腕一緊,已被他拉扯著奔出屋外,身形一閃即入桃園。只覺身形左右飄忽迅疾異常,定眼看時已出了桃園到了路上,卻不知是如何穿行過來的。
“哎!哎!啊!”那摘桃子的果農摔了下來驚呼道:“什麼東西?是人是鬼?”
林天鴻回望時,不見有枝葉晃動,竟是未沾到寸枝片葉。他不由得又驚又愕。
魏荊天一刻也不停留,抓住林天鴻的肩頭向南奔去,這正是剛才那些官兵所去的方向。林天鴻大聲說道:“前面有官兵,你去了不是自投羅網?”
魏荊天說道:“我若被擒,你不正好報了仇嗎?哼!憑几個官兵怎能攔得住我?”
林天鴻說道:“你殺了那麼多捕快、官兵,他們捉住你一定會殺了你的。我雖然不願跟你走,卻也不希望你被他們殺死,也不希望你再殺人,你還是向別處去吧。”
魏荊天哈哈大笑,說道:“好小子!這是什麼理論?看在你的份上我不殺他們就是,他們想殺我也沒那麼容易。今天我就露一手輕功身法讓你瞧瞧,看好腳下。”說完,他突然加快了腳步。
飄忽如鬼魅,迅疾似流星。林天鴻只覺得風聲勁急,兩旁草木閃掠向後。片刻間,前面有七八個人影出現,正是那些官兵。他心知魏荊天要捉弄他們,調皮好奇之心倒蓋過了緊張和害怕,也不再言語。
一晃之間已從落後在路邊撒尿的一人身旁閃過。那人喊了一聲晃了一晃尿溼了一條褲腳,鮮紅的腰帶已被魏荊天抽走,褲子褪落到了腳面。那人吃驚地拉起褲子回身看時,魏荊天早已衝入前面的人群。噼啪一陣響過,那些人的臉上都被腰帶抽了一記。他們捂著臉喊著痛轉身看時卻沒發現異常,禁不住道了一聲“怪啊!”,卻見撒尿的同伴提著褲子跑上來罵道:“瞎了狗眼了,連軍爺也敢戲弄!”他們又是一愣,瞪眼片刻齊齊轉身回望,看到一老一少兩個人站在前面嘻笑,才明白是他們搗鬼。
“吆嗨!”那頭領咧嘴一笑,來了精神,吆喝著說道:“敢情這偌大的賞銀真要砸在咱們兄弟頭上,這不正是那通緝的逃犯嗎?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毫不費工夫。兄弟們上,抓活的。”
魏荊天無視他們的狂妄,對林天鴻說道:“小子,看好了,我這套步法叫做‘魅形鬼影’。”他身形一晃如鬼似魅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