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用力,以至於甘倉等人無不是連忙閃到一邊去,生怕被人收拾了,他們可是見過這家的門房,那可是膀大腰圓的漢子。
“旺子叔,咱……”
不等甘倉說話,那門便開啟了,一個高出朱旺的漢子站在門邊。
瞧著衣衫襤褸的叫化子,朱富財先是一愣,嘴裡嚷嚷著。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有你這麼要飯的嘛,要不是少奶奶……”
就在朱富財一邊罵咧著一邊數銅板準備打發這叫花子的時候,只見這叫花子嗚哇放聲大哭起來。
“你,你這個咋了,我可沒打你,咱不帶……”
“富財叔,富財叔……”
那喊聲中不知含著多少委屈。
“是我啊,是阿旺啊,富財叔……”
“阿旺!”
朱富財再一瞧,可不是嘛,這灰頭灰臉的乞丐可不就是阿旺啊。
“你這是怎麼了?”
瞧著朱旺的模樣,朱富財的心頭頓時一慌,他立即想到了少爺。
“少爺,少爺怎麼了?朱旺,快告訴我,少爺在那!”
一把抓住朱旺,朱富財大聲喊問道,在這一瞬間,他整個人的心底完全被前所未有的後悔所籠罩了,為什麼沒有跟少爺一起去,若是一起去了,少爺……
“少爺,少爺他……”
被抓住雙臂的朱旺結結巴巴的話更是加重了朱富財的疑惑,就在朱富財整個人近乎失魂落魄的時候,朱旺的話傳到了他的耳中。
“沒,沒事,少爺讓我給少奶奶,帶,帶封信……”
“哇!”
突然,院子裡傳一聲泣聲,是徐靈芸,在屋子裡的她聽著外面的亂聲出來時,恰好聽到了這句話。
“信,信呢?”
徐靈芸連忙跑到門邊,不顧朱旺身上的臭氣薰人,急急的問道。
“快,快把信給我……”
“少奶奶,信,少爺的信!”
急匆匆的展開信,信報的是平安,終於,在夫君離開一個月後,徐靈芸得到夫君的訊息,在這一瞬間,那陰鬱的天空像被陽光碟機散似的,讓她整個人變得歡快起來。待看完夫君的信後,她卻又沉默了,信雖報的是平安,但信中的內容,卻怎麼也讓人放心不下。
“富財,你先帶阿旺去梳洗一下,嗯,再派人去請習先生過來。”
差不多等了近一個鐘頭,在朱家的客廳裡,在貼身丫環和朱富財的陪同下,徐靈芸見了習之墨,簡單的客氣之後,徐靈芸將朱宜鋒的信交給了他,接過信,習之墨簡單的看了一眼,心裡咯噔一聲,一時間居然不知如何是好,好一會才開口說道。
“太太,這形勢夫人您也知道,目前數十萬髮匪圍攻江寧,據逃過來的人說,整個江面上盡是髮匪之船,非是在下無意出船,只是這船無法透過江寧,在下……”
不等習之墨拒絕完,他的話就被徐靈芸給打斷了。
“習先生,按道理來說,我一個婦道人家是不應插手行裡的事情,可現在少爺困於黃州,急待您去搭救,若是再拖下去……”
話只說了一半,徐靈芸的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般滾落下來,泣不成聲道。
“若是不行……我便是自己個乘船去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少爺一個人困在那!”
“太太,此事萬萬不可……”
被徐靈芸這般一說,被逼的無以躲身的習之墨,思索片刻後猛的一咬牙說道:
“太太,剛才這信您還告訴過別人嗎?”
思索了好一會,徐靈芸才搖了搖頭說道。
“還未告訴其它人!”
聽太太這麼一說,習之墨暗自鬆了一口氣,想了一會,像是下定決心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