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從一白身,搖身一變成為朝廷的記名道臺,只待他日有缺,既可如大哥一般入朝為官。
“二哥,你說,咱們是不是走的太快了!”
騎在馬上的江忠濟適時的提醒著二哥,論行軍打仗以至個人武勇,他自然是不如二哥,可論及謹慎卻又遠於二哥,可以說江家四兄弟在性格上各有不同,也正因如此,每次江忠源讓老二領兵的時候,總會讓謹慎有餘的老三跟著他,至於最為年少的老四,則留在大哥身邊,因為他的性格最似大哥,但卻是文采有餘、悍勇不足。
江忠濟之所以會這般提醒,是因為出了漢口城之後,二哥便令部隊火速行軍,大有要一日而下黃州的想法。甚至就連弟兄們想趁著行軍的途中“添些彩”也被制止了,往日裡行軍是邊走邊搶,等到了地方之後,弟兄們的自然樂於效命。
可今天卻與平時不太一樣,以至於不少弟兄可謂是抱怨連連。
“不是咱們走的太快,是咱們要不走快,萬一那三路粵匪合成一路,到時候咱們江家可就完了!”
江忠濬首先想到的不是朝廷,而是江家,準確的來說是江家弟兄四人的頂戴,江家能有今天全憑練勇剿匪,若是黃州府為粵匪盡奪的訊息傳到京城,沒準皇上一怒之下就會摘掉他們兄弟四人好不容易拼來的頂戴。
“二哥,這,這怎麼會?”
雖說江忠濟謹慎小心有餘,可他卻沒想到局勢居然如此緊張。
“那,那黃州不過只是粵匪殘餘,何以能成氣候!”
“他們是不成不了什麼氣候,可丟了黃州府,朝廷若是怪罪下來,到時候全都得落在大哥的頭上,咱們弟兄若是不把黃州打下來,不定會有多少人怪罪大哥,讓大哥擔這個罪責!”
很多時候,官場比沙場還要險惡,在沙場上考慮的只是明刀明箭,可在官場上,那卻是暗箭難防,一不小心丟掉的可不僅僅只是身家性命那麼簡單!
“那……”
就在江忠濟的話聲落下的時候,前方卻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報,……”
待騎馬的傳令兵跑近後,那氣喘吁吁的傳令兵便大聲喊道。
“大人,前方十里發現大隊粵匪!”
粵匪居然沒有據城而守!
這完全出乎了江忠濬的意料,原本他可是已經做好了攻城的打算,還尋思著讓李沛成打頭陣,可誰曾想,粵匪居然棄城而出,在城外擺起了陣來。
“二哥,小心有詐!”
不等李沛成開口,江忠濟便於一旁輕聲提醒道。
“有詐?哼哼……”
冷笑一聲,江忠濬冷笑道。
“老三,你當真是書讀多了,這戰場上那一刀不是真刀真槍的拼,那詐不過只是說書先生糊弄人的東西罷了!”
在說話的時候,江忠濬又朝著周圍看了一眼,放眼望去盡是一片平坦田地,這樣的地方設什麼伏?
“大人,以卑職之見,當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李沛成這位舉人出身的漢陽團勇總辦,則於一旁輕聲提醒道。
“李總辦,當初你也夠小心的了,可漢陽不還是丟了嘛了!”
這一句等於直接打在李沛成的臉上,身為漢陽團勇總辦的他,當初可不就丟了漢陽,若不是身邊的將士用命,他又豈能殺出漢陽城,逃入漢江,沿江北上,直到粵匪撤出漢陽方才帶著幾百團勇殺了回來。
“好了,老三,不過就是幾千烏合之眾,當初那些粵省老匪又能如何?”
江忠濬冷笑著,大有不把地方放在眼裡意思,實際上,打從一戰斃敵偽王之後,他還真沒有把那些粵匪放在眼裡。
大隊人馬在城北聚集著,有如老電影一般,而置身於用竹筐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