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不用再擔心這件事了,非但不需要擔心,算作還能夠保住自身的身家以及榮華富貴。
每個人的心裡都有本帳。什麼對自己好什麼,對自己壞。他們再清楚不過。
“大人所言極是,我等本就是漢人,為何要為虎作猖?”
“就是大人現在舉以義旗,正是順應天下大勢,我等能得大人如此厚待,實是三生有幸!”
在其他人這麼說的時候,祥奎的臉色變得更加煞白了,畢竟他和其他人不一樣,他是滿人。要是自己是漢軍旗,到也可以說那麼兩句話。可問題是他不但是滿人,而且還是正黃旗。
“大、大人,我祥奎雖說是個滿人,可從來沒有做過什麼惡事,更沒有仗著自己是滿人的身份欺負過漢人,還挺大人,饒,饒了小人一命。……”
看著祥奎的這副模樣,王文慶反倒是佩服起自己那位同年看人之準。
“祥奎,何出此言,本官若是想殺你又豈會留著你。”
之所以要留著她,是因為留著它還有其他用處。宦海沉浮幾十年的祥奎又豈會不知道對方之所以不殺自己,不是因為自己沒做過什麼惡,而是因為自己對他們還有用處,於是立即說道。
“多謝大人,饒過小人這條小命,但凡大人有所吩咐小人不敢不從。”
現在對於祥奎來說沒有什麼比保住自己的性命認為重要的事情,至於什麼大清國,都到了這份上了,即便是自己想要保他。也是,有心無力啊。
“本官,讓你辦的這件事,倒也簡單。你只要……”
壓低聲音,王文慶道出也自己的安排,而祥奎聽到大人的安排之後,那張臉更是一會兒白一會兒紅。好一會兒之後才說道。
“大、大人,這,讓他們開開城可以,可是,可是開了城門之後,還請大人能饒過他們一條性命。”
祥奎很清楚,作為旗人的他進入滿城很簡單,那些人根本就不會盤查,可是騙開了城門之後呢?他畢竟還是滿人啊。
“漢公仁意,祥奎你可曾聽說過漢公濫殺之徑?”
王文慶這麼一說,祥奎反倒是不再擔心了,畢竟眾所周知,朱宜鋒雖說是賊,可是那個“仁”字,縱是官兵也難及其萬一,廣州也好、荊州也罷,旗人人家可是沒有濫殺一人。
有了這個保證,祥奎那裡還會有絲毫顧慮,甚至還自言自語道。
“罷了,罷了,就當是為滿城萬多滿人吧!”
有時候人們做事兒總需要一些理由和藉口,就像現在對祥奎來說,其將現在視為軟弱,倒不如說是為了滿城上下近15000口人的性命。
一聲聲的炮響聲,從城頭上不斷的傳來,在炮聲中,那滿城中更是不斷的傳出人們的喊叫,那喊叫聲在成都的上宛迴盪著,即便是有城牆的阻擋,人們似乎可以看到刀客們揮著刀、拿著槍在滿城的街巷裡撕殺著,被點燃的滿城冒出的烈焰映紅了天際間的一切。
從城門被騙開後,數千名團勇便闖進了滿城,他們肆意的砍殺著每個能看到的人,上頭已經有了命令打進滿城不封刀,對於他們來說,這是一次搶劫的大好機會,誰都知道那些個滿人都要是拿著鐵桿莊稼的人,誰的家裡沒點值錢的東西。
槍聲、炮聲、喊殺聲、哭喊聲、求饒聲,足足響了一夜,直到第二天近午的時候,眼瞧著這滿城幾乎沒有抵抗了,才下令封刀。封刀並不意味著結束,封刀不過只是剛剛開始,那些劫後餘生的旗丁,只是驚恐的丟下刀槍,跪地祈求著活命,對於他們來說,昨天的一切就像一場惡夢,他們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漢人就殺進了滿城,至於官長們更是不知跑到了什麼地方,這些人全是無頭蒼蠅一般各自為戰,能撐一天一夜,已經著實難得了,現在一聽到封刀了,那裡還敢再抵抗,只盼著對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