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慢條斯理的端起舞娘送來的葡萄酒,抿了一口,讚許道:“味道不錯。”
刀光一閃,劉老三額頭上出現了一道血線,然後是眉心、鼻子、嘴巴、胸脯直到小腹。
“噗”的一聲,血花四濺,整個人倒在地上,從正中間被切成了兩半,腦漿啊,腸子啊,胃啊,肝啊,肺啊的混雜著鮮血淌了一地。
濃郁的血腥味瀰漫,鮮血在地板上不斷的蔓延,鮮紅刺眼,就如蘇哲手中的葡萄酒般猩紅。
刀無悔沉默的收刀,嘴裡嘟囔了一聲:“傻逼,跟我們談規矩。”
“啊……”
近在咫尺的舞娘發出一聲超聲貝的尖叫聲,眼白一翻,暈了過去。
老闆娘胃裡一陣的翻漿倒海,看著刀無悔的眼神裡充滿了恐懼。
殺人就殺人唄,你殺的那麼噁心做什麼。
這個時候就能看出來骷髏島的居民是何等素質了,他們早就見慣了屍體,見慣了殺人,這種場面早就司空見慣。
雖然劉老三的死法讓他們噁心了一下,但也沒有讓他們害怕,看向蘇哲等人的眼中充滿了幸災樂禍。
是的,就是幸災樂禍,打了劉老三一個巴掌,或許跪下賠罪,多花點錢還能保住小命。
現在連人都殺了,這是要捅破天的死罪啊,對於蘇哲的下場,他們已經可以預見。
“叫什麼叫?一點規矩都沒有。”
大鬍子從二樓探出個腦袋,不滿的呵斥道。
島主有心事,所以來找他這個老兄弟聊聊天,哪知道剛說了幾句,就聽到舞娘的尖叫聲。
他還以為又是哪個天殺的突然吃舞娘的豆腐嚇的尖叫呢,這樣的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要是在平時也就算了,可現在島主就在樓上,她們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至於有人鬧事?在他的心裡根本沒有這個概念,島主就在這裡,誰特麼的不長眼敢在這裡鬧事啊。
可偏偏,還真有不長眼的,全場靜寂無聲,沒有人回答他。
他雖然只有一隻獨眼,但視力並不差,立刻看到了那具被切成兩半的屍體,只是他沒看出來死的人是劉老三罷了。
骷髏島每天都死人,這不是什麼稀奇事,可是在老船長酒吧死人,那就是天大的事了。
大鬍子的神色陰沉下來,沉聲問:“怎麼回事?”
說話的同時,視線已經落在了蘇哲等人身上,沒辦法,這六個人太招眼,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整個酒吧裡的客人都在站著,只有這六個人坐著,正旁若無人的品著葡萄酒。
最重要的是,這六個人都是生面孔,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生面孔。
大鬍子一瘸一拐的向樓下走來,一隻鐵腳踩在木質的樓梯上,發出“篤篤”的聲音。
在靜溢的酒吧裡,每一下都敲擊在人們的心臟上,氣氛凝滯而壓抑。
終於,大鬍子站在了蘇哲等人的面前,他的表情很平靜,語氣更加平靜:“是你們做的?”
蘇哲從容的抿了口酒,看都沒看他一眼,其餘五人也面無表情,該喝酒的喝酒,該吃東西的吃東西。
這樣無視的態度,讓大鬍子覺得顏面無光,眼神中閃爍著狠戾之色。
彷彿在述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神色中帶著一絲緬懷:
“我記得上次有人在我的酒吧裡鬧事是在十年前了,我記得那一次也是六個人,你們知道他們的下場是什麼嗎?”
也不等蘇哲等人詢問,事實上他們也沒有詢問的意思,依然無視了他的存在。
他也不生氣,在他眼裡,這幾個人已經是死人了,繼續自說自話的說道:
“他們被扒了皮,吊在島中央的廣場上,活活慘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