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那這個損失是你來承擔嗎?”
“你怎麼總是替印昊說話?”墨矩目光灼灼,“難道收了他什麼好處?”
“不是我收了他什麼好處,而是你忙著推卸責任。”定總管不甘示弱,“炎荒監獄自成立以來,從來沒有一個人成功逃脫,但是就在前兩天,有一個人逃了出去。整個炎荒的巡邏、保衛任務都是你在負責,結果竟然出了飛行高度過低這種最基本的錯誤,說出去都讓人笑掉大牙。你的人你是怎麼訓練的?現在你就是忙著殺人來推卸你的失職!”
“你……”墨矩都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定總管卻不給他機會細思量,繼續道:“炎荒監獄固若金湯,只要我們的人不失職,完全沒有逃出去的可能。”
獄長語氣軟了下來,“我們的防守需要加強,但是印昊我不贊成放回去,畢竟已經把他掛上了牆頭。”
“印昊的命對我們來說一文不值,我都巴不得把他立即剮了。可是紫晶的問題非常嚴重,如果紫晶少了,我們如何向丞相交待?”定總管言之灼灼勸道,“我們都覺得監獄應該換一個領頭人,短時間的損失在長遠看來是有必要的,但是丞相大人會聽我們的解釋嗎?紫晶過少,他只會說我們管理不利,根本不會聽任何理由。”
獄長的眉繼續皺了皺,上頭的人要的只是結果,不在乎過程。萬一上頭一怒,要求換人,對他來說損失就大了,炎荒獄長這個職位可是個肥差。
定總管抖著一張臉,言辭懇切,“獄長,我在炎荒跟了你這麼多年,我說的話你心裡自然有數。如果不放,就讓人墨矩明天帶人去警告他們一番;如果要放就趁早做決定,印昊那小子估計也快不行了,明天恐怕還會死人。”
獄長思慮良久,揮手道:“去看看他死了沒。”墨矩還想說什麼,被獄長制止,“反正只是一個工具,只要對我們有好處,讓他活著又何妨?”
晚上印昊被拉了上去,定總管把一小瓶創傷藥扔給他的時候,壓低聲音威脅道:“要是我沒有拿到紅晶,我會直接把你射穿。”
印昊在心裡道,老子就知道你為了錢什麼都肯做。
天剛矇矇亮的時候,守衛駕著飛龍馱著印昊飛到礦區入口處無人的地帶,繫了一段繩子在他身上放低高度,然後把他扔了下去。
印昊的身體還不算太糟,而且經過一晚上的休養,還能自己走回住宿區。不過米良看到他肩頭的箭傷心就痛得一抽一抽,秋普給他縫傷口的時候米良在旁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整個房間站了好幾個人,就只有米良發出抽泣聲,最後印昊自己受不了,“米良,你回去睡吧,看你這樣像是熬了很多個通宵。”
他的聲音低而沙啞,米良不肯,握著他的手不肯放,“我不回去,我怕睡醒了你就會不見。”
印昊嘴唇乾裂,臉上的青紫讓人辨不出原來的樣子,但他笑了,整張臉又生動起來,捏著米良的手不放。
過了兩日,印昊的身體恢復過來,又如山中的猛虎一樣精壯,他從米良頸上取下她鑲有紅晶的項鍊,頗有些抱歉道,“這個我得交出去。”
“太重了,我也不喜歡戴。”米良一副得到解脫的樣子,笑得燦若春花。
夕陽在天邊分外龐大,那顆紅晶在夕陽的橘紅色的光輝下光芒四射,像是一團火焰在燃燒,印昊拎著那一顆紅晶,“它真美,不應該屬於那幫貪婪的人,總有一天我會幫你要回來。”
路伍等人站在他身後,“老大,你有什麼打算?”
“謝謝你們為我做的一切。”印昊回過頭瞭望遠方,西邊燒起絢爛的彩霞,橘紅絢紫,一層一層重疊環結,他目光深邃似海,“我在炎荒呆了十年,這裡大多數人都算得上我的兄弟,我要帶著我的兄弟離開這個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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