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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兵變承康寺(中)

“破了?” 文士的話落在公西仇耳中宛若驚雷。 他急忙道:“那麼隴舞郡守呢?” 別看公西仇整天沉迷打珠子和聲樂活動,打仗也只是出個力,但不代表他對周遭這些勢力毫無瞭解。此前辛國強盛,將十烏視為無足輕重的附屬,如今輪到庚國做主,同樣將十烏視為能佔便宜的冤大頭。十烏就是個任人欺凌、任由壓榨的大冤種。 不過,公西仇不這麼想。 十烏也好,北漠也罷。 二者都有一個共同特徵。 生於廣袤但資源貧瘠的土地。 可供身體活動的範圍雖大,但這片土地產出的物質遠遠跟不上他們的野心需求。加之鄰居富饒強盛,那種根深蒂固的嫉妒和厭惡便在日積月累中不斷髮酵、腐朽。 十烏自詡世界中心的自大自負,北漠伏低做小、不斷偷師學習據為己用的盜賊作風,多少都跟他們匱乏資源有關。被壓制得越狠,一朝得勢的反彈也只會更加厲害。 公西仇此前收到過訊息,沈棠在隴舞郡上任前,隴舞郡的治所曾遭十烏屠殺。手段殘忍暴戾,諸如活生生將治所庶民拖拽至死,用鉤子破開男童腹部勾出內臟…… 女子俘虜之後**折辱。 在十烏諸人眼中,他們的行為不算殺生,殺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可鄙、低賤、骯髒卻恬不知恥佔據本屬於他們富貴的竊賊。而且,這種思想並非少數人獨有。 它深入每一個好戰者心中。而十烏從上至下,無論男女老少皆可上陣殺敵! 公西仇不敢深想。 若永固關徹底失守,十烏舉全境之力南下,所過之處會是怎樣的人間烈獄! 緊跟著,便想到了沈棠。 她作為隴舞郡守,不可能臨陣撤退。 其下場,怕只有與隴舞郡共存亡。 文士見他緊張,問:“你很關心?” 真是稀奇了。 他暗中觀察公西仇有幾年了,多少摸清對方脾氣。對方表面上看著好哄好騙,似乎給一顆麥芽糖就能騙走賣到象姑館,但實際上心眼不少,對陌生人的戒備心也強。 這個沈棠…… 跟公西仇的交集,應該不多吧? 公西仇不悅:“自然關心!” 人生得一知己,何其難求! 文士:“……” 他似乎陷入某種詭異而漫長的沉默——雖說公西一族思想開明,偶發也有互相看對眼的男性族人,但畢竟是少數。至少,文士就沒想過公西仇這傻愣子有這偏向。 他也不賣關子。 “不知。” 公西仇自動理解:“下落不明?” 文士又道:“根據日前收到的訊息來看,永固關被破了,但沒完全破。國境屏障確實被十烏大軍徹底擊破,守關損失慘重,不過不知為何,國境屏障又升起來了。” 十烏攻城主力個個了傻眼。 公西仇:“……那隴舞郡?” 文士:“隴舞郡方面似乎早就收到了訊息,堅壁清野,損失應該還能接受。” 情報篇幅有限,但可以想象出來,實際場景遠比文士輕描淡寫幾句話驚險。 公西仇猶是不解:“被擊碎的國境屏障怎麼可能在短期內重造?即便能,也不足以抵擋十烏全力壓境……”但,守住了終歸是好事。他懸吊的心也能稍稍放下幾分。 文士哂笑:“你如今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有空關心其他不相干的人?” 公西仇氣得無意識鼓著腮幫子。 “用得著你管!” 文士一貫陰沉的面色勾起譏嘲。 “老子當然得管你。” 公西仇正想罵回去“你誰老子”,轉念一想,長兄如父,這廝還真是老子。 便憋屈地熄了火。 文士離去之前,深深看了眼公西仇:“三日後,承康寺,你的機會只有一次。” 公西仇背影一僵,冷哼道:“知道。” 承康寺對於庚國王室有著非一般的意義,王室之中,被臨幸但未曾誕育子嗣的妃嬪、宗室婦女,都要在此落髮出家。日日誦讀手抄經文,替王室和庚國國運祈禱。 最重要的是—— 庚國王太后也在這裡。 是的,沒看錯。 雖然王太后的身份非常貴重,被國主鄭喬耗費重金容養,但那是因為鄭喬和王太后達成了互惠互利的合作。現在,鄭喬居於原先辛國的國土,而屬於庚國的大半國土落入了以彘王為首的勳貴手中。彘王幾個跟王太后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