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白瞎。例如未來一箭,專門剋制實力強但所剩壽元不多的,要是碰上個壽元富裕,巔峰時期悠長的主,也沒轍。”
苗訥再三求證:“前輩這話是真的?”
“老夫騙你一個奶娃娃作甚?”
“晚輩並非奶娃娃。”
“對老夫而言都一樣的。”四五十的人在他面前也是奶娃娃,“你退化到幾歲?”
“約莫八九歲的樣子?”
被關押的這陣子,苗訥沒條件照鏡子,只能根據身高大致判斷她處於哪個年齡段。
“你不是武膽武者?”
“晚輩從文,可有哪裡不對?”
“無甚,頭回見到有文士中光陰箭的。”不管是袁撫還是其他光陰箭繼承人,基本都是武將,只在鬥將攻城環節短暫出手。因此他了解到的情報都是基於受害者是武人。
苗訥嘆氣道:“她要抓來去……”
說起項招,苗訥想起一個細節。
“來去擋在我身前,那支利箭先穿透她的身體,再穿透我的身體。我變成了這副模樣,而來去——”她仔細回憶,“並未改變。”
苗訥跟公羊永業都是中箭就發生變化。
項招被對方擄走的時候,還是成人體態。
“……我只當是來去文士之道的緣故,如今想來,似乎不全是。那人為何說來去跟她是同道中人?她們之間……有何共同之處?”
這或許就是問題的關鍵了。
公羊永業並未參與這個話題。
不過,羅三一直在暗中緊密觀察他的氣息變化,猜想這個倒黴蛋知道點什麼。沒有坦白,或許是顧忌自己這個外人在場?思及此,羅三嗤笑一聲,沒興致深入插手此事。
除非這倆人有助於夏侯女君。
但從苗訥都沒聽過夏侯梨來看,這倆也不可能是啥核心人物。這般推測也有漏洞,例如公羊永業的實力不進核心圈不太可能……
羅三不想為難自己,便選擇忽略。
崔熊在中途又發了一陣高熱,渾身滾燙。苗訥用手背輕貼他的額頭,擔憂道:“燒得這般厲害,要是再不想辦法退燒,怕是……”
文心文士也會燒成傻子的。
就算不變傻子,高熱驚厥也有致命危險。
她只能將求救目光投向羅三。
八九歲的苗訥還未開始啟蒙修煉,沒文氣幫崔熊壓制體溫,公羊永業在打坐修煉,平復內傷,她也不好打攪對方。羅三暫時恢復巔峰狀態,對外界掌控如魚得水,苗訥的目光自然也在其中。老人家心軟,但也不是菩薩:“老夫幫了女君,女君有何報答?”
苗訥堅定道:“不違道義,力所能及。”
羅三一聽這話笑道:“還是個有操守的,瞧你看他的眼神不尋常啊,是心上人?”
苗訥道:“不是。”
高熱中的某人蜷了蜷手指。
苗訥冷靜補充接下來的內容:“我倆以前有婚約,但已經解了。即便沒這層關係,他也是助我良多的同僚,其父崔止乃是西南大族的族長。崔氏一門歸順康國沒多久,要是這時候崔氏下一代家長命喪於此,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西南局勢又生波折,崔氏跟王庭也要離心離德……諸多變故,受苦的還是庶民……”
她是一定要保住崔熊的。
聞聽此言,羅三不由高看苗訥兩眼。
他也注意到崔熊氣息變化,心中生出幾分惡趣味:“老夫這一生也算圓滿,唯有一憾不得成全。女君天賦品德相貌俱是上品,若能入我羅氏……當然,老夫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不想乘人之危,只要女君考慮看看我家那個不成器的後生,給個機會就行。”
苗訥:“……”
眼前場景莫名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