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女兒不見了? 一時間趙奉腦海一片空白。 何時鬆開酒盞打溼衣襬也不知。 他蹭得起身,幾乎用搶奪的動作拿下那封信,展開一目十行看完。徐解看到這個架勢也意識到發生大事了,正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卻聽趙奉扔下信函大罵自家老妻! “你瞧瞧,你瞧瞧,逼出事兒了吧!” 老妻臉上猶帶著淚痕。 被丈夫如此叱罵,也傻了一瞬。 過了一會兒,委屈地嚎啕:“你這莽夫如今卻是怨我了。你也不想想是誰將女兒教成這個模樣的?她打人你護著,她罵人你哄著,只差砌一個佛龕將她供上去。哪家女兒跟她一樣整天舞刀弄槍,爬樹抓鳥,下河摸魚,你讓她如何議一個門當戶對的良人?” 徐解:“……” 他好像吃了一個好大的瓜。 趙奉被老妻用更強氣勢噴了回來。 他氣勢一頓,弱了一分,狡辯地道:“那時候她還小,小時候寵一點,年紀大了不就懂事了?議親不有兩年可以慢慢議麼?你冷不丁找冰人過來相看,把她嚇到了。” 他一開始也沒準備給女兒議親,自己實力有了突破,女兒年紀又還小,相信再過幾年,自己還能往上爬爬。屆時實力更強、地位更高,議親的門戶條件自然也更好。 女兒的婚姻質量更高。 現在就急吼吼相看,操之過急了 不過,趙奉老妻不贊同他觀點。 武膽武者都是將腦袋別在褲腰帶再上戰場的,冷不丁碰上個勁敵命就沒了,例如上次碰見公西仇,趙奉不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個來回?未來的事,他們二人哪能說準? 天海這兩年相對安定,倒不如趁著自家現在各方面條件都可以,給女兒相看個家世脾性都好的如意郎君,他們夫妻能看著女兒出嫁。再過幾年,還不知人在不在。 趁早給她找個依靠。 趙奉聞言,心中不是滋味。 輾轉反側一整夜,還是答應了老妻。 誰知女兒對此反應激烈,好似往熱油裡面潑水,反應超出倆人預料,他們愁死了。 老妻柳眉倒豎:“小?” 趙奉氣勢更弱了點,略帶點結巴。 “是、是啊……” 老妻罵道:“老孃在她這年紀的時候,你怎麼不知道老孃小,偷偷摸摸拉手親……” 趙奉眼疾手快將老妻嘴巴捂住。 徐解:“……” 這對夫妻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趙奉神情尷尬衝徐解笑笑,扭過頭壓低聲道:“這會兒還有貴客在呢,你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軲轆,也不怕人看笑話。趁著她還沒跑遠,為夫這就點齊家將部曲去找。” 徐解勉強能插得上話。 “來時帶了點人,能幫著尋找令嬡。不過,此事不以宣揚,有損令嬡閨中清譽。” “找人這麼大陣仗還要啥清譽?” 偷偷摸摸找? 能找到女兒人影就怪了。 橫豎他已下定決心。只要能找回女兒就不再相看人家。想養面首玩兒也由著她,不喜歡男的,喜歡女的也行。反正他這些年打仗有些積蓄,多養幾張嘴也沒壓力。 趙奉率部曲出動的動靜瞞不了人,連午睡的吳賢都被搖醒,他瞬間清醒,忙問:“咳,大義這準備找誰幹仗?”莫不是忍不了了,想用武力找那幾個找茬的解決矛盾? 結果—— 是人家女兒抗拒議親而離家出走。 吳賢:“……大義的女兒?” 羋側夫人提醒:“他非常寶貝。” 吳賢揉著眉頭想起來了。 趙奉剛入他帳下沒多久,趙奉的女兒參加某次女眷花宴,席間舉止惹來天海某家女郎嗤笑,直言她是粗鄙出身。二人爭執吵鬧,趙奉一聽二話不說將女郎家長打了。 這事兒還是吳賢給擦的屁股。他從腦海挖出這麼一樁事,咋舌道:“只是議親就離家出走?還有,這大義也忒不懂事,陣仗鬧這麼大,他女兒日後議親該如何?” 羋側夫人:“賢郎賜婚不就行了?” 吳賢苦笑道:“冰人這活兒可不好乾哦。若是佳偶天成,自然是一段佳話。若是湊成一對怨偶,不是一次性將兩家都得罪了?傳我命令,封城,嚴查這年紀的女郎!” 趙奉這段時間遭遇的排擠他不是沒看到,也盡力安撫趙奉,敲打暗示其他幾個收斂,只是收效不佳。再加上,趙奉回來後,對他那位沈弟極盡溢美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