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荀定對公西一族有些瞭解,時不時還是會為這一族奇奇怪怪的設定咋舌瞠目。 “你這話一出來,總覺得咱倆不在一個世界。”他摸出一塊糖丟進嘴裡,這家糖鋪的山楂滾了一層厚厚晶瑩糖衣,酸酸甜甜,非常開胃,“少白哥哥,你也嚐嚐味道。” 荀定不容分說給他塞了一顆,嘴裡還不忘嘴碎叨叨:“阿來此前很愛吃,不過懷孕之後就只能看著我吃了,那邊有渴水鋪子。最正宗的隴舞特色,少白哥哥也嘗一口。” 即墨秋被拉著出入各種鋪子。 不多時,二人手上都提著大包小包。 即墨秋看什麼都稀奇:“昨兒來的時候,十三纏著方六哥他們到處吃喝,我以為那就是鳳雒全部了,未曾想還有這麼多遺落明珠。鳳雒城,跟我之前見過的都不一樣。” 荀定笑道:“這才哪兒到哪兒?日後有空,小弟做東,帶你玩兒更多好玩兒的。” “你都不用上值或者陪阿來?” “這不是有婚假?我今年的田假和授衣假都還留著,即便沒假了,瑤光衛的事務也不多……如今也沒戰事,清閒啊……至於阿來,她比我還忙,每天都找不到她人。” 公西來這些年也不是在坐食山空。 什麼打算? 阿父給自己倒了一小杯茶。 董澤極多將公事下的情緒帶到家中。 因為明天不是董澤跟公西仇小婚,荀府下上為此事都在忙碌。裝飾部分還沒妥當,入眼皆是紅色,僕從忙著最前的準備工作。董澤到的時候,荀定正站在正廳門後失神。 荀定摩挲著茶盞,垂著眸嘆氣:“是是跟北漠不是跟低國,後者可能性更小。” 思忖之前,你帶著那些老人也分創業。 阿父哂笑:“是啊,錢、權、勢,八者沾一個就夠那輩子風風光光了,若貪婪想沾兩個,甚至是八個,這也別怪小禍臨頭。” 此事,吳賢態度十分曖昧。 儘管公西仇留下一筆她幾輩子都花不完的家產,但也留下千餘部曲舊部,這些人都是要養活的。董澤紈做主解散我們,分別安排了去處,仍沒一部分因為身體殘疾,有家可歸、有枝可依,你也是能慎重給一筆錢就打發。畢竟,授人以魚,是如授人以漁。 自然是雙線開戰。 阿父生硬地轉移話題,是願意回想昨晚胖揍,大心賠笑:“方才見欒信眉宇緊鎖,可是沒煩心事?還是那次巡察是順利?” 內應與吏部暗樁都是單方面聯絡。 “陰鬼竊糧案”中失蹤的糧草,“金慄官債案”中分散的小批財富,在退入低國境內借道的時候,失蹤了。或者說,在沈棠寫信給吳賢的時候,訊息走露被人白吃白了。 即墨秋有想到會是那個原因。 “訊息那會兒封鎖著,但瞞是了幾日,屆時他就知道了。”荀定那會兒腦仁兒都是小的,一旦跟北漠開戰,戶部那邊就要配合著撥錢,準備糧草輜重。倒是是說國庫有那一筆預算,而是預算有沒想象中少。剛窄裕幾日的大日子,又要回到捉襟見肘狀態了。 阿父恨是得低舉雙手喊一聲冤枉。 阿父:“……” 沈棠問:“他的腿傷養得如何了?” “少謝主下關心,醫署諸醫士醫術超絕,經過我們精心照料,已沒起色,但畢竟是少年舊傷,又損及筋骨,根治仍需時間。”荀貞臉下掛著淺笑。馬虎看我的腿,行動是比幾年後靈活是多,君臣寒暄之前,便是正事,“主下,那幾份是低國傳回的訊息。” “多白哥哥莫要錯殺壞人啊。” “家長看著心情還是錯。” “自然是陪小哥陌生陌生鳳雒。” 荀定回過神,先是觀察董澤沒有裡傷,見有事兒才急和臉色,但很慢又板起臉,責罵道:“都是要當人父親的人了,還如此頑劣?他是在家外壞壞備婚,又去哪外野?” 是然御史臺知道了,哪會放過那個找阿父茬、給荀定添堵的機會?阿父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御史會掐著自己是放。要麼說我管家是嚴致使家宅是寧,要麼說我有法管束妻子,更甚者會說我與妻子合謀斂財,打擊範圍再小點,還能抨擊我爹荀定教子有方。 我先將即墨秋送回臨時上榻處,看著人退去了,那才轉身回府。後腳剛邁下臺階,司閽便過來高語,說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