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整潔的儀容儀表。
人,總要講點儀式感。
嘩啦啦~
“哥,這個人是聖靈教太上教主葉夕水?”水聲響起之時,腦海中同步出了霍雨霖疑惑的詢問。
一件比較令人難以自信的事兒,葉夕水這個神經病自進房間之後就沒有介紹過自己,千劫也懶得介紹。
他們全程在自顧自的說話交談。
“是。”清冷的水流淅淅瀝瀝的淋在了千劫仰起的臉龐上,將灰塵洗滌殆盡。
血液不用,它們自己會回到體內的。
“她來這裡是?”水流溫度霎時間低了一些,明顯女孩兒情緒波動了一下。
也是,這種看上去就不太正常的極限強者,誰遇到了心裡都會抖一下。
“如你所見,她自覺自己的‘孩子’應當不受傷害。”
“……”收回了指尖的水流,霍雨霖看向千劫的臉龐,閃過了一絲茫然,“所以,哥你又幹了什麼?”
“可她卻忘了,她不姓唐,她的孩子也不姓唐。”千劫站起身,看向了窗外,口中的言語卻答非所問。
窗外也在淅淅瀝瀝的下雨,血色的雨。
還混雜著某些身體碎塊兒。
就這麼片刻,又死了人。
霍雨霖的眼神很好,從那已經被血液浸染為暗紅色的衣物碎片上,辨認出了一條資訊:那是某位史萊克老師的衣物,封號級別的老師才能穿戴的衣物。
“你哥我乾的不多,只是說出了一個本不應該為外人所知的情報。”千劫嘴角的笑意怎麼看怎麼嘲諷,但睜開的金色瞳孔中卻全是某種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然後由某個對自己母親一直有怨氣的‘孩子’,將這個情報傳遞給了自己的母親。”
當本不應只有兩人所知的情報為外人所知,當自己本應居於光明之下的真正“孩子”有被人拉入黑暗的風險,一個神經病會幹什麼?
她會立馬來到明斗城試圖阻止這一切,立馬反應過來另一個人已經背叛了。
這兩件事的順序本應顛倒一下,先反應過來另一個人背叛了,然後再來明斗城,她的“孩子”與另一個人都在明斗城。
只是沒想到她確實沒按照正常人的邏輯反應過來。
不過理解起來倒也不算難,一個以愛情這種感性情緒為生存意義的神經病,邏輯確實一向與其他人不同:她潛意識裡壓根沒有另一個人背叛的可能,比起理性的推斷,她更相信感性的導向。
順序什麼的無所謂了,結果都是一樣的,邏輯導向也並不會因為無視就不存在——一直無視也沒關係,千劫或者鍾離烏,總有一個人會去點開這個邏輯。
有什麼潑髒水甩鍋,能比聖靈教主宰承認來得讓人震驚呢?
有什麼事實,是比當事人自己說出來更令人堅信不疑的呢?
沒有。
她自己會說出來的。
她是一個感性到了無視邏輯的人,哪怕她是個極限。
她一切的一切,都只會依照自己的感性去行動。她可以因為覺得世間對自己惡意滿滿,便下定決心毀滅世界;也能因為一時間的感動,就放棄了為之努力數十年的“滅世大計”……
比起所謂的“孩子”,她更接受不了背叛這一事實。
正常人都接受不了,遑論一個神經病。
她其實從不愛任何人——真要愛,就不會坐視龍逍遙從一個前途遠大明光的黑暗聖龍,被道德感以及她自己拘禁成為一個聖靈教的頂級雙花紅棍,也不會在魔皇張鵬與龍逍遙接觸之前,龍逍遙完全插手不了任何聖靈教的管理事務;
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龍逍遙顯然是個不怎麼會在意愛人過去的人,他連鍾離烏都可以因為是個孩子而拉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