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直衝著兒子的來意,剛和棋院老頭談完話心裡亂成一片的她也不想多說什麼,直接轉身走開。
“我替他請了假,阿光他以後的一個月內都不會參加棋院派下的工作以及各種比賽了。”蘇希也說得直截了當,“他最近的精神面貌不太好,連棋子都不願意拿起,具體的情況你可以找老師詢問。很抱歉,我只向校方請了幾個小時的假,馬上就要回學校了。”
“等等,進藤小姐!”見蘇希轉身就走,少年不由情急地擋住她的去路,“進藤請假的理由我已經聽說了,我想知道,那個人是不是就是sai?”
啊咧?猜得倒是挺準啊,難道這就是有天賦的棋手們天生特有的直覺?目光閃了閃,蘇希面上神色不變,只是微微打量了一下對方,回想起這小孩十二歲的模樣,現在又是一竄高的孩子啊,忍不住似笑非笑地望向他,“人都已經去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
“呃。”這話讓原本組織了一大堆說辭和疑問想說的塔矢亮不由一滯,也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少女已經輕輕巧巧越過他。回過頭時,對方已經離他五六米遠,追都追不上。
以後的日子,就如同蘇希所想的那樣,姐弟倆的關係因那天的衝突變得冷淡生疏起來。坐在一起吃飯時,蘇希偶爾也能看到進藤光看向自己時眼裡的那一抹愧疚和複雜,可一發現自己在看他,這小子就會立刻彆扭地側過臉裝作什麼也沒看見,每每這時,她只能在心裡默默嘆氣。可心焦歸心焦,她也知道這種事急不來,只能乾等慢耗。眼看日子一天一天過去,這小子雖然有鬆動,但起色不大,蘇希也越來越急。
而就在這個節骨眼上,進藤家又發生了一件事。
從爺爺那裡打來的電話,這個前一陣子才遭過小偷的住宅,他在早上出門時,收到了怪盜DARK的預告函,指明晚上十二點要來取走閣樓裡的棋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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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DARK的預告函出現在你爺爺家了?”這一聲驚呼是由兩個人同時發出的。
“嗯。”蘇希有些鬱悶地點頭,這些日子她總覺得自己有些心力交瘁,“真是太奇怪了,就算那個棋盤是秀策生前的用品,可我們家也從沒對外宣揚過啊。這傢伙打哪兒知道的?青子,黑羽,有關DARK的情報你們在學校裡聽到多少?”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心中如此感嘆著,回想起接電話時的情景,蘇希連抱怨的力氣都沒有了。當時雖然比較驚訝,她還是仔細詢問了別的細節,得知爺爺果然二話不說打了電話叫了警察,讓她不知是該高興還是鬱悶。
上一次和那三個同班女生聊了那麼久,她也得出一個結論來,基本上只要怪盜們發了預告函,無論警察做了多麼嚴密的防護工作,他們都可以成功得手。也就是說,警察對她來說幾乎沒有半點作用,再換個方式,想要保住棋盤,怕是隻能靠自己了。不是她不相信他們,實在是,血淋淋的事實早就擺在眼前了。
光仔早在一聽到訊息之後,頭也不回地往爺爺家裡衝去,蘇希卻有些犯愁。她對這些上天遁地貌似無所不能的怪盜們可一點都不熟啊,偏偏這個時候能給她出謀劃策的某人還在世界的某個角落裡進行他的暗黑武鬥大賽,連打個電話諮詢一下的物件都沒。D?別開玩笑了,據說他才在美國安營紮寨,怎麼想都是不應該被她騷擾麻煩的主。
那麼,現在唯一能問上一兩句的,就只有……
望著眼前的一對年輕男女,蘇希開始檢討自己的人計關係是否要開始大力改善,上輩子的自己雖說沒進社會,但怎麼說在學校裡還是能拉上幾個遇事能併肩子上的好姐妹,重生以後似乎就沒想過要大力發展一下自己的人脈,認識的人不少,結交的卻沒幾個。秀一和D一走,自己就跟個孤家寡人一樣,就連眼前的這兩個鄰居,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