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彷彿一道劍光劈開暗幕,恐懼靈氣的威力被迅速的驅散,但就是剛才那一瞬間的僵直,張易陽也已經又一次成功的躍上了猊吼的背脊。
不得不說,要制服一頭猊吼這種等級的魔獸,遠比殺死它要難上許多,張易陽騎在它身上,舉拳便打,就如同水滸傳上那武松打虎一般,只是,這猊吼可比老虎兇猛的強悍的多,死命掙扎著,就如同一頭髮瘋的公牛,極力想把張易陽從它的背上甩下去。一時間,張易陽覺得自己幾乎就成了一個馴馬的牛仔,才打了幾下就因為失去平衡而險些被甩下去,如此一來,他只能放棄將其打成半死不活的美好想法,雙手死死的摟著猊吼的脖頸,努力的將身體貼在猊吼的脊背上。
猊吼顯得異常憤怒,作為一個高傲的掠食種族,猊吼根本不願意有什麼莫名其妙的東西騎在自己身上,而這種憤怒中此時也帶著恐懼,對未知的襲擊者的恐懼,這種恐懼夾雜著憤怒的心態讓猊吼更加的瘋狂起來。
它馱著張易陽在叢林中瘋狂的奔跑著,專挑那些枝幹密集的灌木叢和樹藤密集的植物叢衝擊,張易陽在前世時曾經聽說過,在非洲的大草原上,那些野牛們一旦被獅子撲到背上,也會有類似的舉動,甚至有一些獅子被迎面而來的密集的灌木刮成肉泥的……
事實上,設身處地的體會起來,張易陽才感覺到了那些獅子們當時的感覺。在高速行進中,灌木與藤蔓就彷彿刀子一般,抽打在自己的身上,而許多植物的枝幹上,甚至帶著凍的堅硬的冰楞與鋒利的刺。如果自己是一名人類的話,那麼在這些植物,就足夠將自己抽打的血肉模糊了……
只是,張易陽此時的身體完全可說是武裝到了牙齒,從頭到尾密佈著的鱗甲此時完全發揮了它們的作用,任憑零亂密集的植物枝幹來回抽打,張易陽只是感覺到些許的疼痛,甚至一些特別堅硬鋒利的枝條在高速下在他的鱗甲上也劃出了痕跡,但是這樣的傷害完全在可以承受的範圍內。
將身體緊貼在猊吼的身上,張易陽清楚的感受到猊吼身上的毛髮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雖然表面看上去還是如同普通鬃毛一般的細毛,但在張易陽知道,這些毛摸上去已經發生了一種類似角質化的變化,變得緊貼面板,如同護甲一般。
鱗化——這是猊吼的毛皮受到攻擊後會產生的典型反應,形成如同甲片一般的保護層。
猊吼在雪地中不斷的狂奔著,以它的耐力,賓士個一天一夜也完全不是問題,不過,在張易陽看來,他可不願意與之比拼耐力。不過,顛簸的如同風中的落葉的猊吼背上,他除了緊緊的抓住外,暫時也騰不出手來做任何的動作,他需要等待一個機會……
不多時,機會就來了……
猊吼衝上了一處略微隆起的雪坡,它強壯的四足在雪坡上發力一躍,向著不遠處一大片密集的覆蓋著白雪的植物叢躍了過去……
就在猊吼躍起落向植物叢的一剎那,這中間有一個極短的相對平穩的懸空階段,張易陽那緊緊抓住猊吼身上鬃毛的手瞬間鬆了開來,猛的向前一扣,左手扣住了右手的手腕,兩手成環狀勒住了猊吼的脖頸。
“該死……”緊接著落地後的重重一顛,張易陽頓時感覺到無數堅韌而零亂的植物枝丫沒頭沒腦的抽打在自己的身上。張易陽暗罵一聲,也不顧那些來回抽打的植物,緩緩的開始收緊雙手之間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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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張易陽,雙臂之間要說有千斤力量,都是小視了他,此時他雙臂如一條盤住了獵物的蟒蛇一般逐漸收緊,越來越緊。那還在奔跑中的猊吼立即感受出來喉頸間的壓力在不斷的增強,讓它透不過氣來。
呼吸被緊緊的壓迫住之後的直接結果就是猊吼的奔跑終於停止了下來,不過,這並不代表它就此屈服了,它開始更加亡命的掙扎,掙扎的強度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