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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得走上前去,看了一陣,點頭道:“正是。”

“很好。”薛蘅嘴角微抿,她蹲下來,掰開邵師爺的衣袍。柔嘉從未見過這種凍得發青的屍體,想看又不敢看,但一想到事關謝朗,又壯起膽子睜大了雙眼。

只見那屍身的心口位置被捅了一個茶蠱底那麼大的洞,這個洞口的上方和下方,又都有被兵刃割過的痕跡。

薛蘅抬頭,向薛忱道:“二哥,麻煩你驗一下傷口。”

薛忱戴上鹿皮手套,啞叔將他放在屍首旁,他跪坐在地上,細驗一番,指著那個洞一樣的傷口,道:“這個是他的致命傷,是生前所致。”又指向上方和下方被兵刃割過的地方道:“這是他死後,有人驗屍時留下的。”

待眾人都微微點頭,他接過薛蘅遞來的匕首,沿著原來的傷口用力切下,眾人逐漸看了個清清楚楚。

由於屍身已被凍僵,傷口都保持了最初的形狀,眾人看得分明,表皮至肌肉約半寸處,都有茶蠱口那麼大,但半寸後直至心臟,傷口卻極細長,似是被筷子般粗細的針形物直刺入心臟一般!

杜昭嘆道:“原來如此!”

他話音剛落,“嗤嗤”的風聲響起,地窖內忽然一陣漆黑,燭火竟全滅了。眾人驚慌下都四散趴下,只聽“嗤嗤”連聲,勁風鼓盪。

過得一陣,又忽然有人擦燃了火摺子,眾人這才慢慢看清楚,呂青、薛蘅和抱琴都站在了通道口,抱琴捂著左臂,似是受了傷,而金鵬正倒在地上翻滾,痛苦呻吟。

呂青運力撕開抱琴外衫衣袖,抱琴驚呼一聲,急速抽回手臂,怒道:“你幹什麼?”

呂青一瞥之間也看清了她只是被利刃擦傷,便收回手,冷聲道:“誰讓你多管閒事的?我早盯著他了,怎會讓他逃脫?”

“什麼叫做多管閒事?”抱琴杏眼一瞪,“謝朗是公主的駙馬,公主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替他洗冤,難道是多管閒事嗎?!”

說完,她有意無意地看了薛蘅一眼,冷哼了一聲。

薛蘅一怔,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

呂青聳肩笑道:“是是是,抱琴姑娘捨身為主,可敬可佩!”

抱琴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柔嘉已從裴紅菱懷中站起,她撲過來,見抱琴傷勢並無大礙,轉頭問道:“薛先生,到底怎麼回事?”

薛蘅俯身,點上金鵬穴道,又從他手上取下一樣東西,攤在手掌心。柔嘉看得清楚,只見那是一根筷子般粗細的鐵刺,前後均尖銳無比,中間則鑄了個鐵環,人的手指套進去,揮舞起來,倒象峨嵋刺一般。

“當日神銳軍與府兵爭吵之時,有人推了邵師爺一把,邵師爺撞上了章海的槍尖。但章海馬上收了槍,所以,他的槍尖只捅入了邵師爺胸口半寸,根本不會致其喪命。但是——”薛蘅看了金鵬一眼,緩緩道:“馬上有人扶住了邵師爺,並裝作檢視他的傷勢,遮擋住神銳軍將士的視線,再用這樣的鐵刺,在章海鐵槍造成的傷口處刺下,一針奪命!”

六七、疑雲

柔嘉和裴紅菱見抓到了殺害邵師爺的元兇,十分興奮。雖然在之後的審訊中,金鵬拒不認罪,她們也不擔憂,想著只要有薛蘅在,定能令他開口。午飯後,裴紅菱便帶著柔嘉和抱琴到漁州郊外欣賞了一回冰河風光,晚上又帶著她吃遍漁州小吃,還要了北地最烈的酒,直灌得柔嘉小臉通紅,才回到驛館。

只是裴紅菱還不能出聲說話,未免不太盡興,進驛館時見薛忱房中的燈還亮著,心火趁著酒意騰騰湧上,便撿了塊石頭對準窗戶扔了過去。

“誰?!”傳出來的卻是薛蘅冷峻的喝問。

裴紅菱嚇得一吐舌頭,扶著柔嘉急速鑽進房去。

可她們的興奮,到了第二日便化為了烏有。

等她們趕到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