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而床單上有一小團暗紅色的血。
“oh*。”宋宥仁暗罵了一聲,就聽到衛生間裡傳來水流聲。
酒店房間的隔音效果很不錯,水流聲並不是很大,但卻透著曖昧的感覺。
和如今的畫面一樣,宋宥仁愣怔了下,驀然想起昨夜和那個陌生男人的*糾纏,將腦袋埋進了被窩裡,做起了鴕鳥。
他孃的,她是吃錯了什麼藥,居然做出了這種事。不,確實是吃錯了什麼藥。她昨晚喝了半瓶不該喝的紅酒,而後事情的進展就急轉直下,她記得她爬上了這位“鄰居”的陽臺,被他拉上來以後,也許是因為自己的雙腿早已發軟,整個人就撲在了他身上……
然後……然後……好像是倒在他身上喘氣,他身上有淡淡的薄荷香,一張英俊的臉在陽臺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秀色可餐,她摟著他親了他的臉、他的鎖骨……那男人原本還推了她兩下,後來也沒有推開她的意思,一副任她胡作非為的樣子。
兩個人從陽臺輾轉到了床上。
再後來……再後來的事情宋宥仁有些記不得了。
宋宥仁舉起被捆綁的雙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她不是個矯情的人,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她也許只能安慰自己,總比落到王鵬那個變態手裡來得好,起碼這個來得年輕英俊一些,而且是自己先撲倒的對方。但是這種事情也不是一下就能消化得了了,而且現在自己被人捆了起來,說不定對方是個更大的變態?!
曾經在電視新聞裡看到的各種“少女被囚禁”的陰暗故事一篇一篇地從宋宥仁的腦海裡跳了出來。
怎麼辦?對方是個怎樣的人?對方昨晚對她做了什麼?雖然最壞的事情她已經想到了,但可怕的是對方會不會拍下影片或者照片用來進一步要挾她?要如何和對方達成保密協議……?
不,不,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關鍵是如何逃離這裡。
宋宥仁將雙手抬到面前,用牙齒咬住毛巾,試圖將結開啟,毛巾紮成了“8”字型,那個結打得又牢固又對稱。宋宥仁的牙齒都快咬出血了,也沒將結開啟。
衛生間的水流聲逐漸變小,宋宥仁慌慌張張地從床上蹦了下來,用兔子跳的姿勢向門口蹦去。剛蹦出兩步,就因為兩腿發軟摔了一跤。
正當宋宥仁在地面上掙扎的像一隻被丟在地上的泥鰍時,這位住在隔壁的男人男人已經走了出來,他身上穿著一件淺灰色的襯衫,腰間披著一條浴巾,遮住了關鍵部位,露出了修長健美的小腿。頭髮還帶著一絲溼潤,水珠順著脖頸微微滑過鎖骨,顯得格外性感。
他淡淡瞥了宋宥仁一眼,旋即轉過頭:“笨。”
宋宥仁萬沒想到,對方見她第一句話,是這個字。
“放開我。”宋宥仁美目圓睜,略帶憤怒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長得倒是不錯,偏偏如此衣冠禽獸。若不是怕激怒他,變態兩個字,怕是就要脫口而出。
男人微微蹙眉,拿著潔白的毛巾將髮梢那調皮的水珠擦乾。他神色淡漠,目不斜視,嘴裡淡淡地吐出了第二個字:“髒。”
靠。宋宥仁心裡爆出了一個聲音,他孃的這男人敢嫌棄她?明明是他比較合算好不好,天上撿來一個大美女?她再怎麼說也是黃花大閨女一個,誰知道他是不是原裝進口的,她嫌他髒還差不多,他居然敢說這個字。他嫌髒有本事昨晚做柳下惠啊,吃完魚說我不是貓是什麼意思啊?而且現在還把她捆成這樣……
不過她宋宥仁宋小姐要力圖保持優雅,輸了人不能輸面,或者準確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你先放開我……”
男人卻如沒在聽她說話一般,輕輕拈起襯衣上的兩根外套浮毛,面帶嫌惡地丟掉,而後向她走近了幾步。
“你要做什麼?”宋宥仁看著他面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