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麼是好?
衛珏便問道:“皇上,您是一個人來的麼?奴才們沒跟著?”
這是不可能之事,依照宮中的規矩,皇帝無論去到哪裡,都是前呼後擁一大幫人跟著,再少,也有貼身內侍,比如說孫輔全之類的人跟著。
皇帝看清了衛珏眼底的疑惑,心底更是煩悶……更不想起來了,“朕想一個人走走,怎麼,不成麼?”
衛珏覺得他這話說得有些小孩子脾氣的味道,成不成,也不是她能說的,所以,她更是附和,“成,怎麼不成,皇上想做什麼都成……可是皇上,您若不想在奴婢的身上躺著,您得喚人來才行啊!”
又是那般的溫和溫順,眼底帶了些懇求,帶著些笑意,此時此刻,還加了些哄著他的間味……皇帝心底升起騰騰怒火,慢悠悠地道:“朕起不來,微一動,腰上便扯得痛。”
這種情況,讓衛珏簡直不知如何是好了,她想了一想,“皇上,要不您慢慢兒挪,讓奴婢先從您的身子底下出去?”
看著她臉上避之唯恐不及的神色,皇帝不由想起了在馨香園那晚,她也是這般,躲在蘭花樹後,一動不動,想著趁他們不注意,便要逃掉。
自小到大,皇帝見過的男人女人不知有多少,每個人都盼望著能接到皇帝身邊的差事,他若誇獎幾句,便會引得人人妒忌相爭。
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人與事,習慣了那些圍聚在他身邊的人,爭名奪利。
可她不同,明明也是爭著,奪著,可她眼眸,從來沒對他冒過光芒。
象其它的秀女一樣見到他時的光芒。
就象那月歌,穿成那樣子,貼在他的身上……他早就明白,她要的是什麼?可那時,他心底卻只有厭惡……可他依舊會做得很好,把對她的厭惡壓在心底,使她們相爭相鬥。
這種玩弄人心的本領,已經深入他骨髓當中,讓他輕車就駕。
他唯一弄不清楚的人,只有衛珏,她象一個謎一般地吸引著他,她的眼眸是那般的透徹,看清了他所有的言行與目地。
他便知道,她心底沒有對他的期望,可該死的,他卻多麼的希望,她也象其它的秀女一樣,望著他時,眼底會冒出光來。
而不是這般的理智。
都被他壓在身子底下了,依舊和他討價還價,很有禮貌,記得還沒向他行禮。
如果是其它的女子,他一個眼神兒,便會讓她們滿臉通紅,心撞如小鹿一般。
他有這樣的魅力,這是他早就明白的事實,這不光因為權勢,他將這種魅力也摻雜在帝王之術當中……於他來說,他的後宮,便是朝政,更需要平衡與鉗制。
所以,她理智的建議讓他頭頂上的怒火又滿了幾分,見她說完了這建議,便緊跟著行動了,拿手死命地推著他,想將他從她身上揭翻了去。
她拿他當什麼了?是被子,還是被褥?
他決定不讓她得懲,所以,使了些力氣,更重地壓著她。
衛珏用了吃奶的力氣也不能把皇帝從她身上推開,心底暗暗惱怒,心想這皇帝吃了什麼?人看起來瘦削,份量卻不輕!
她懷疑地望著皇帝,很溫和的建議:“皇上,您的手撐著一點兒……您腰扭著了,手沒扭著吧?”
皇帝聽出了她語氣當中的懷疑,知道這女子狡猾如千年道行的狐狸,一不心小,便會讓她看出破綻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今兒個,就和她對上了。
裝麼?他也會裝。
他微皺了眉頭,撐起了手掌,卻又是倒吸一口冷氣。
衛珏見他這樣子,有些害怕了,他到底是個皇帝,如果被人瞧見他趴在她的身上,腰還扭得不輕,又不知道會有什麼罪名等著安在她的身上。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