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
漆拉尷尬地在喉嚨裡咳嗽一聲,在鴉雀無聲的房間裡聽起來更尷尬,他衝著臉上寫著“麒零我要殺了你”的表情的銀塵說:“我把你的使徒麒零從【尤爾圖遺蹟】帶出來,你不用覺得欠我人情,也不用去想我為什要這麼做。你只需要知道的就是,我會這麼做完全是因為上代第一王爵吉爾伽美什的關係。我欠他的人情估此生都沒有辦法還了,所以,作為他曾經的【天之使徒】路西法,我把這份人情還給你。從今以後,我不再欠他的了。”
“那我和蓮泉欠你的。”鬼山縫魂突然認真地說,“你沒有把蓮泉留在那裡,這份情我和蓮汞都記著,蓮泉這條命也是你給的,哪天你想要了,說一聲,我們二話不說還給你。”蓮泉看著她哥哥那張堅定的面容,眼睛裡充滿了敬佩的微笑。
坐在一邊的天束幽花,咬著牙,沒有說話。她可不想把自己的命給漆拉。儘管漆拉是上位王爵,可是自己的血統可比他們都高貴多了。於是她坐在一邊,不說話。
但漆拉完全沒有把她放在心上。他回頭看了看鬼山兄妹,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看不出他的意思。
而麒零完全聽傻了,“你說銀塵是……上一代第一王爵的使徒?……那他不就是……但他又是七度王爵,那麼他到底是……”他困擾的轉過頭看銀塵,銀塵給了他個白眼,當做回答。
“亞斯藍的領域上,有幾枚最原始也最重要的棋子,是白銀祭司在亞斯藍誕生的時候就設下了的,之後的無數代三度王爵,負責的都是維護和保護主些棋子。魂塚裡的這兩枚,就是最早的幾枚原始棋子之一。在之前,確實是一枚通往深淵迴廊,一枚通往【尤爾圖遺蹟】,但是,對外都宣稱的是一枚通往死亡。雖然這是不正確的描述,但是,其實這個描述也算準確。因為進入【尤圖爾遺蹟】的人,確實沒有什麼機會活著從裡面離開。但是,幾天前,我卻感應到有三個使徒同時透過棋子進入了【尤圖爾遺蹟】,那個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了。接著我打聽了一下,知道最近會進入魂塚的使徒裡,有第七使徒,也就是銀塵你的使徒,所以我才決定進去把他從‘死亡’裡帶出來。”
“那你知道為什麼我們都會進入【尤圖爾遺蹟】麼?那是因為棋子出了問題,兩枚棋子都通向遺蹟,這不是要害死我們麼?棋子都是你在負責,當然應該你進來救人,說得好像你是幫了我們多大一個忙一樣!我們不怪罪你,都算我們寬宏大量!”天束幽花突然漲紅了臉,怒氣衝衝地說。
“如果不是因為我欠,就算出了問題,我也不會進去救他們。使徒死了還有新的使徒,就算是王爵死了,也有新的王爵,這本來就不重要。”漆拉用他美麗柔軟的笑容,溫柔地看著天束幽花,但是眼神卻像是冰一樣,嗖嗖地冒著寒氣。天束幽花被他看得全身發冷,不敢造次,於是閉嘴坐在一邊,不再說話。
“那你現在弄清楚了為什麼棋子突然會出問題麼?”銀塵盯著漆拉動人的眼睛問。
“這我可就真不知道了。”漆拉淡淡的笑容掛在臉上,看起來神秘莫測,“整個亞斯藍的王爵裡,只有我會製作棋子,如果要更換棋子的指向性的話,除非是其它國家的三度王爵,否則是不可能的。不過還有一種可以……但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
“是什麼?”蓮泉問。
“那就是白銀祭司親自更換的棋子。”漆拉收起臉上的笑容,認真的說。
“這不可能。如果白銀祭司要讓幾位使徒去送死的話,他們可以直接讓四度王爵對幽冥下達【紅迅】,不需要那麼麻煩。”鬼山縫魂搖搖頭,不能接受這個猜測。說完的時候,他的腦海裡又浮現出去去深淵迴廊裡,白銀祭司生命消散時的恐怖場景。他抬起頭來,正好對上銀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