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書案上,板著小臉說:“要不是母親罰我,誰會看這個。”
“吔,阿璇你什麼犯了,你母親要罰你。”原本靠著隱囊的高孝琬,坐直了身子,目光灼灼的落在了她的面上。
李璇單臂撐在三足几上,漫不經心的把玩著腰上的玉佩,“也沒什麼,就因為我把父親的一個寵妾給扔出府去了。”
“就這麼點小事也值得你母親罰你?沒弄錯吧?”高孝琬又倚回了隱囊上,對於李璇母親因為這點微不足道的小事而罰人,實在是理解不能。
“大概是因為那個婦人是祖母所賜吧,母親把祖母知道後責罰我,所以她便先罰了。”其時對於崔氏的這種作法,李璇挺理解的,我自己的孩子自己罰了,別人就不好意再叫囂了。
“嗤,祖母賜的又怎麼樣,妾就是妾,想打想賣的誰還能說個不字出來。”高孝琬全然不以為意。
李璇掃了一眼他那隨意的坐姿,手裡還把玩著她案上的一方玉製的小印,自在極了。她動了動自己的身子,單手托腮,語帶深意的道:“三哥,前兩天我進宮去玩,順路去靜德宮看望了元姨,在元姨哪卻見到了一個妙人,你猜是誰?”
“妙人?”高孝琬有點疑惑,“我昨天才去看過母后,沒見到什麼妙人啊?”
“怎麼可能沒看到,聽元姨說她還要在靜德宮住上幾日,你怎麼會沒看到?別是哄我吧?”她撇撇小嘴,懷疑的問。
高孝琬見李璇一臉認真的模樣,但也嚴肅起來,擰著眉想了半天,也沒想出李璇所指的妙人到底是誰?“好阿璇,你直接告訴我好了,我真沒想起來。”
“沒想起來就算了,三哥你自己找地方玩去,我還得抄書呢。”李璇揮揮手,趕著高孝琬,有他在這裡,那能好好抄書啊。
高孝琬懶洋洋的道:“不去,那些東西都玩煩了,一點趣也沒有。”他見李璇自顧自的鋪紙研墨,忽然提議道:“阿璇我幫你抄好了。”
“你?抄女誡?”李璇死死的盯著高孝琬,見他全沒有玩笑的意思,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還是算了吧,讓人知道你抄女誡還不笑話死你。”
“有什麼好笑話的,抄這書的男人多了,也沒見誰被嘲笑的。”高孝琬不以為意的指揮一邊的丫鬟也給他搬來一個翹頭書案,取出一套文房用具。他也鋪好紙,對著李璇伸手道:“阿璇,把書給我吧,我知道你都背下來了。”
“三哥,你還真抄啊?”李璇見他真的拉開架式,挽袖研磨,不禁有些黑線。“前人抄寫女誡是為了給自己家妻女、姐妹所學,你抄這書有什麼用?難不成……”她淡淡的瞄了某人一眼,“是你給新納的小妾看的!”
一語驚起浪千層,高孝琬當時就炸了,“我什麼時候納妾了?阿璇,是誰跟嚼舌頭了,看我不打死他。”
“你這算惱羞成怒還是欲蓋彌彰?打算跟我裝糊塗到底是吧?”李璇不高興的側過頭,小嘴嘟得高高的。
“我怎麼裝糊塗了,阿璇,別冤枉人啊。”高孝琬急了,臉漲得紅紅的,拉著李璇的手,怒氣衝衝的問:“誰和你說的,我納妾了?是不是高緯那混小子?”
李璇啪的拍掉了高孝琬的手,整整自己的袖口,“是你母親文襄皇后親口所言,人選都找好了,那日入宮元姨特意把她介紹給我,還真是很漂亮呢。”
“母后,阿璇你弄錯了吧?昨是進宮我怎麼沒聽母親提起這件事?”高孝琬挑起眉毛,瞪圓了眼睛。
“怎麼可能弄錯了,我那日入宮,元姨特意著雙喜在昭陽殿外等著我,邀我過去一敘。說真的,元姨還真是疼你,怕你自己一個人在王府裡沒人照顧,特意把孃家的嫡女給你做妾。算起來,那位二娘子還是三哥的表姐呢。”說完,李璇端起新沏的茶,輕啜一口,“這茶製得香極了,三哥,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