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顧謙修的事情,我也算是心力交瘁了。
新倫合併的事情和顧大哥商量之後也都提前了。
儀式按照流程走,合併之後正式改名為顧新集團,至於管理層人選安排,我表示沒有興致參與,便全權交給了顧大哥。
之後就一心一意地撲到了顧謙修的身上,照顧他的一切。
自從高燒之後,他的身體也是雪上加霜的狀態,臉色不太好,煞白煞白的,喝了不少進補的東西,才稍微有血色了那麼一點。
我問他頭還疼不疼,他經常是搖頭的,說:“疼倒是不疼,就是有一點讓我會莫名地煩躁起來……”
“哪一點?”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後,笑了笑,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這樣我覺得很納悶,也有點莫名其妙,但也不好去逼他說。
只得在日常生活中,照料得更加細緻一些。
不管是他貼身的衣物,還是吃的飯菜,手裡捧著看的書,每一樣每一件都是我親力親為。
我覺得,只要看著他能坐在陽臺上一邊曬太陽一邊看書,都是一種滿足……
然而直到有一天,我被許玥告知自己病了。
是很嚴重的病。
抑鬱症,再不去看醫生的話,我可能會把自己逼瘋,把身邊的人也逼瘋。
第一次聽到她說這話的時候,我以為她在開玩笑,還回了她一句,“那你怎麼還沒瘋呢?你見過抑鬱症的人還有心情在這裡和你喝茶聊天的嗎?”
許玥用極其複雜憐憫的目光看著我,說:“抑鬱症是精神病,一般是看不出來的,甚至病患自己都察覺不到。可是喬靜,你真的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輕,儘可能快點找醫生看看吧。如果你不介意,我這邊就有個認識的心理醫生。”
“許玥。”
我放下了手中的咖啡,神色不虞地看著她,“本來心情不錯地找你出來喝杯咖啡,聊個天,你怎麼盡說些掃興的話?難道最近冷亦楊的媽媽和嫂子應付多了,你也變婆媽了?”
“沒事幹嘛跟我提那兩個禍害!”
許玥一臉氣憤。
但很快,她在看向我的時候,又如同洩了氣的皮球,擰著眉,看了我好幾眼,張了張嘴,好像有什麼話想說,又說不出口。
“怎麼了?你這個樣子可一點都不像你。”
“是嗎?我只是有些話……算了,不說了,不然你又說我騙你……有些事情,總是這樣那麼讓人難以接受。”
我好笑地看著她,“你不會是在很的受了什麼刺激吧?怎麼說話都奇奇怪怪的?”
“喬靜,你還記得我們上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嗎?”
“上次?不就是你在我家吃晚餐的時候?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難道那天的晚飯沒餵飽你?”
“沒事……現在想想,過去也很久了。”
“……”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許玥,真的越來越聽不懂她到底在說些什麼了。
我看了看手錶,說:“子揚和子欣馬上就要下課了,你們家許願也是吧?要不要一起去接孩子?最近他們兩個老是吵著要謙修陪他們去遊樂園玩,我不準,因為謙修身體情況不太好,所以今天準備帶他們出去大吃一頓,安撫一下。”
許玥坐在椅子上,愣愣地看著我。
我奇怪地看著她,“你怎麼了?不去?”
“去。”
許玥嚯地站了起來,著實嚇了我一大跳。
接了孩子之後,我如約帶他們去吃了頓大餐,填飽了他們的小肚子之後,才和許玥分道揚鑣各回各家。
“喬靜!”
離開前,她又忽然喊了我一句。
我轉頭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