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杜風。
只要她勝了杜風,即使不是正式的決鬥,也算是完成了師傅的一項心願。
陸婭嬌叱一聲:“死!”腿部發力一蹬,朝著最後一臺機甲急衝過去。
最後一臺機甲似乎有些發愣。直到陸婭已經衝到面前時,它突然側身立起,用履帶地一個尖端支撐住自己的身體,恰好讓陸婭從空隙處鑽了過去。
撲空了地陸婭倏然轉身。機甲以金雞獨立式,像陀螺般轉了兩圈,巨大的鋼鐵身軀猛地向陸婭掄來。
陸婭雙目圓瞪,幾乎懷疑自己是看錯了,面前地機甲居然用出了類似古武術的技巧。
她伸手摘下了腦後的束髮帶,叱道:“你還不死。”貫足了氣的髮帶像一面薄刃,對著機甲席捲而出。比起真正地鋼刀,這條髮帶本身就是柔性物,可以中途變幻無數角度,不管這臺機甲如何躲閃,都絕對會被髮帶削成兩截。
眼看髮帶就要把機甲的頭削掉,機甲笨重的身體突然一沉,竟然把橋面踩塌了兩個洞。這個看似無意識的下陷動作,無巧不巧地避開了陸婭地攻擊範圍。
陸婭跺了剁腳,身影一閃,也翻到了橋下。
果然不出她所料,世界上哪有這樣能隨機應變的機甲,原來是杜風搞的鬼。在機甲的腳上栓著兩條無形氣線,從杜風那面以橋面為掩護,神不
覺地伸了過來操縱機甲與陸婭為敵。讓這臺不堪一了陸婭整整兩個照面之久。
陸婭扔出髮帶,氣線立刻被斬成兩斷。
她躍回橋面上,一腳將機甲踩下橋去,與此同時,杜風那邊的格鬥聲已經全部停歇,只剩下快速掠動的腳步聲。
陸婭再也不敢遲緩,拼命向橋尾處的石頭雕像縱去。就在她的雙腳踏上石雕的一霎,杜風的腳步聲已經停了下來,相距不過短短的零點零幾秒。
還沒等杜風開口,陸婭立刻轉身叫道:“平手……”
隨後她似乎醒悟過來,努力想咽回下一個字,不過那個長長的“嘛”字餘音還是釋放了出去,聽上去就像一句撒嬌式的嬌嗔。
陸婭先是臉紅心熱,隨後抬起眼望著遠方站在石雕上的杜風,一臉期盼。
杜風在遠處望著她,他明明是比陸婭快了零點零幾秒的,不過他還是淡淡道:“平手。”
陸婭嫣然道:“你和我打成平手,就說明你要輸給我師傅武神,對不對?”
杜風淡淡道:“如果這樣算,我師傅上面還有師傅,一代疊一代,能壓死武神的師傅恐怕一數一大把。”
陸婭躍下石雕,憤然道:“不能這樣算,你耍無賴……”
她縱回橋中心,伸手拉起正在努力勾住吉普車,不讓它掉入河水中的趙鸞。瞪了一眼緩緩走來的杜風道:“你怎麼能對女孩子耍無賴。”
杜風漠然道:“是你先那樣算的。”
陸婭伸手用氣幻出一條髮帶系起頭髮,眨眼道:“我這樣算可以,你不行。你讓女孩子是應該的。”
杜風一言不發,這高傲的武神傳人在真氣等級高了兩級兀自輸給杜風后,心裡已經自動認輸了。此刻她已不再將自己當作武神傳人看待,而只是一個普通女孩而已。遠處轟隆轟隆地履帶運作聲響起,杜風皺眉道:“又來了一大批,兩個方向都有。”
陸婭舔了舔嘴唇道:“再比。”
杜風淡淡道:“這次你如果拆到一臺,就算你贏。”
陸婭先是一愣,隨後跺腳道:“你又打什麼壞主意……”
還沒等陸婭說完,腳底下的江面嘩啦一聲巨響,就像被阻隔已久的洪水沖垮了閘門一般。一隻巨大的綠色潛艇付出水面,猶如一隻據江而立的蛟龍一般,橫江將奔騰的江水隔成了兩截。在潛艇的仍被江水不斷衝激的外殼上,伸出了無數如同觸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