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笑了。
她不由得驚訝,“為什麼會笑?”
想著,馬上站起身子,氣沖沖來到金夕身邊,高聲壓抑著內心不安:“你可有妻室?”
金夕一愣,想到了姬慕菲,想到了冰婉兒,也想到了眼前的貞兒,正色答道:
“有!”
貞兒更是氣惱,大聲嚷道:“你既有夫人,為何對我做出,做出如此可憎之舉?”
金夕發現她仍是毫無記憶,反問一語:“你可有夫君?”
“沒……”貞兒剛要回答沒有,若是沒有,自然可以成為眼前男子的妻室,剛要改口忽然又想到什麼,“不可能!”無疑,他憶起在牢房中崔義玄問及家室,她回答家夫早亡,“早亡?”
金夕看著貞兒的表情,來到她身邊,以提示口吻問道:“想起了什麼?”
貞兒來不及看金夕,喃喃回答:“我的郎君早亡,可是,我哪來的夫君?”
金夕心底酸澀,從崔義玄的口中早已瞭解這一切。
那一定是她在苦念之時以為自己身死太乙山,即使在無人知曉的情形下,她依舊堅稱著夫君,不惜落就孤孀之身,哪怕到了稱帝之後,依然稱呼家夫早亡,不禁低聲說道:
“對不住!”
貞兒卻是反應劇烈,突然憤恨地盯向金夕:“難道,是你殺了我的相公嗎?”
金夕徹底失敗,索性轉身打坐去了,他最不擅長這種事情。
貞兒卻不自覺地抬手,似要拉住金夕,可又驚訝地盯著自己手臂,茫然地垂下。她似乎意思到什麼,痴痴立在那裡盯著金夕的後背,歪著頭痛苦地思索著,最後不得不抱著頭蹲下身子。
很明顯,毫無收穫。
又是黯淡地度過一日。
第三天,金夕心亂如麻,他不知道貞兒如果恢復不得記憶是什麼後果,可是從溫媱的口氣中聽的出來,定是迎來可怕的結局,眼見最後的時限已到,他喚來貞兒,強制她坐在身邊不準移動,開口說道:
“昔年,有一位女子名叫溫媱,他需要男子的擁抱才能活下去;就在幾年前,卻有一個男子,需要女子的擁抱才能活下去。”
貞兒抬頭,盯著金夕,似乎沒想到寡言的男子還能道出傳說。
金夕又道:“可是當初誰也不曉得,往世的男女正是今生這一對人。”
貞兒有些好奇,“你見過?”
金夕指向太乙山,“他們一同出現在這裡,最後走在一起,可是陰差陽錯最後別離,男子苦苦尋找,女子卻以為男子已死,最後竟然成為一代女皇。”
“什麼!”貞兒呼地立起來,“難道那女子是我嗎?不可能,不可能!”
她毫無記憶,當然不相信這一切。
時間一刻刻過去,金夕感到無比恐懼,第一次身負重創,溫媱割血之後消失,第二次獄中救贖遲至一步,貞兒舉劍自盡,如果這次還不能救贖貞兒,眼看她風化而去,永遠都不會心安。
“貞兒,我就是你口中的郎君!”他吼道。
哪知,貞兒嚇得轉身就要逃跑。
金夕一把將她按在青石上,猛地探出鑿齒神劍,就像當年溫媱一樣,“嗤”一聲割在自己的手腕上,滴滴鮮血飄落下來。
他絲毫感覺不到面板疼痛,可是內心卻痛苦難忍。
“啊,你要幹什麼?”貞兒口中驚愣地呼著,可是身子卻是猛地撲過去拿住金夕的手腕,本能地去按壓住,好像再次忘記一切似的,低下嘴唇向傷口俯去,剛剛汲取一口,她再次驚叫起來,“啊?”
她的眼前,終於浮現出溫媱割腕的場景。
隨著,一幕幕場景再現,遊玩感業寺外,誤把金夕當做刺客將他擊倒,幾番救贖之後來到太乙山,驚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