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莫栩沒有拒絕這個請求，他本就是為了幫助人類擺脫困境，沒必要與皇城武者產生嫌隙。

等他們到了城下之後，偏岑帶著二十人將戰車緩緩推入了城中，只剩六人守在此地。

沒過多久，城中有一隊人簇擁著一位老者走了出來，其人鶴髮童顏，精神矍鑠，身上穿著用染料染過的彩色布匹，在一眾麻布和毛皮裝束中顯得鶴立雞群。

“這位是皇城的五長老。”偏岑陪同在側，立馬為莫栩介紹。

“你說這群人能夠馭使妖靈，妖靈呢？”五長老擺了擺手，不願聽廢話。

莫栩眉頭一挑，向幾位大師打了個眼色，不消片刻時間，幾隻龐大的君王級妖獸就擠到了近處。

五長老當即色變，下意識掏出了一個龜殼，注入靈力後擴大數倍，擋在身前。

幾位大師輕笑一聲，召喚符文一閃，又將幾隻妖獸均收了回去。

“你們居然真的能馭使妖靈！”五長老確認了這個事實後，眼中爆發了神采：“祖先們說，人族氣數已盡，若想延續，只能走出新的路，這莫非就是新的路？！”

“幾位強大的人，請隨我來。”他不再驚慌失措，徑直上前，語氣變得恭敬。

他身邊龜殼平鋪下來，變成了類似載具的東西。

雖然莫栩和大師們都有妖獸代步，卻也很給面子地上了龜殼，隨著五長老飛向皇城。

“長老這是要帶他們去應許之地了。”偏岑看著遠去的龜殼自語。

龜殼跨越了巍峨城牆，終於讓莫栩得以窺見這座皇城的全貌。

裡面已經不是殘破能夠形容，城牆之下一片荒蕪，都是殘垣斷壁。

在無數殘破的建築下，銘刻著許許多多的超凡符文，有的斷裂，有的模糊，有的依稀能看清圖案。

這些符文明滅不定，一閃一爍，在吞吐著天地的超凡因子。

更遠處，是一片朦朧而斑斕的天幕，有許多的波紋在其上震盪。

天幕之下，是密密麻麻的人，全部一動不動，宛若枯坐。

“你們可曾聽說過，皇城有豐盛的食物，甘甜的泉水，曼妙的少女。事實上，這些都沒有，這裡只有永恆的戰鬥，踏入這裡的人，終生只有一個目標，那便是守護身後的大荒。”五長老見他們遙望著那邊，悠悠說道。

“這片靈氣之海，就是人族最後的防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