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遠吞噬完清潭中的水，不僅戰鬥的虧空得到了補充，靈力值也得到了巨量的擴張。

僅僅是煉化掉這幾尺見方的水，博遠的靈力值就突破到了二十萬，躋身了中階君王級。

當然，這也有此前煉化黑水的功勞，兩者相疊加。

這也證明了，黑水和清潭都是無上神物，滌掉了其中的法則之後，剩下的超凡價值都遠超傳說級。

博遠身形再次擴張，帝宮更顯恢弘，上面的第二重封印鬆動了一絲，自然而然地出現了一絲本源。

而在他們的周圍，瀰漫著一種玄而又玄的氣息，那是清潭水殘留下的意境，博遠沒有辦法完全吞噬。

那些意境猶如海浪一樣瀰漫，佔據了這片世界，構築了一片片如海市蜃樓般的奇景。

莫栩見到了此前在三生花中見到的一景，頭戴帝冠的自己持著帝劍，斬盡了超凡，而後泣血倒地。

殘劍飛了出去，穿過無窮距離，貫穿到一處洞府中，隱約有金光出現。

莫栩感覺到一股熟悉之感，但是腦海中又被新的畫面擠入。

他分明看到了景色，卻又破碎離散，在腦海中連不成有效資訊，只見到光怪陸離的顏色碎塊。

“終於找到你了。”

他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就在不遠處。

“你找到了又何妨，你跟他們的結局不會有不同。”一道冷冽無情的聲音回應了他。

“哦？”那聲音停頓了一下。

莫栩突感驚悚，像是被什麼東西盯上了，聲音從耳邊黏膩地劃過。

“有點意思，居然有人逆著時間長河來觀戰嗎？讓我看看是誰如此膽大包天。”

“你還管得著別人，先自求多福吧。”音色極像莫栩的人又道。

顏色碎塊遊動起來，攪亂了莫栩的腦海，他感覺到劇痛，痛苦嚎叫。

咻咻見情況不太對，過去抱住了莫栩的頭，不讓那些縹緲的意境靠近。

“阿餅，快去把那朵花摘了！”

阿餅開啟自己的小空間，將定在虛空中的三生花丟了進去。

失去了潭水和三生花，周圍的意境如無根浮萍般消散，莫栩腦海中的畫面開始分崩離析，慢慢退出了剛才的幻境，大口喘著氣。

“沒事吧，莫栩？”咻咻輕輕拍了拍莫栩的後背，幫著順氣。

“我沒事，我好像又見到了不一樣的自己。那三生花真的能看到三生三世不成......這是我的過去，還是我的未來？”莫栩仍陷在莫名的情緒中，喃喃自語。

他深呼吸一口，慢慢平復：“那些是什麼都不要緊，往事不可追，未來由人定。”

“花呢？”莫栩問道。

“在我這，已經收起來了。”阿餅招了招手。

“那就好，等以後再去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莫栩轉過頭，看到長大了幾圈的博遠，下意識用起超凡術，不由得錯愕。

居然就這麼猝不及防地晉階了，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一定驚掉一地下巴，因為君王級的提升往往都是以年為單位，同時要消耗大量的高階材料。

“不愧是三生花，不愧是黃泉。”他感慨一句，收回目光，又問道：“我們現在能出去了嗎？”

阿餅點了點頭，就在那朵花的正下方，有許多空間的節點正糾纏在一起。

“應該可以打出缺口，但我們要去哪個呢？”

“有沒有直接能到達黑水的，或者是我們去過的紅霧世界。”莫栩道。

阿餅匆匆看過，分辨的難度很高，這裡堆疊的世界太多了，密密麻麻，挨個看過去也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

“算了，不用找了，如果我們之前的推論沒錯的話，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