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栩從脊背骨開始，渾身都冒出了涼氣。

疑似「三生花」的花朵還沉寂在阿餅的倉庫，他看到的真的是他的前世嗎？

真的有輪迴，真的有前世今生嗎？否則，為什麼黃帝姬軒轅跟他長得九分相似？

“你也修到了神道絕巔，居然還信這個？”鏡子冷哂道：“哪來的轉世，哪來的命定，真有這些，那歷代帝皇豈不是成了笑話。”

鏡子的話讓莫栩的心中稍安，他不信前世，也不信來生，如果說他是曾經另一人的轉世，未免太過恐怖。

“我等雖不信，但是歷代確實流傳著些許傳說和讖語。”狄言目光猶疑，沉聲說道。

“那些讖語鬼知道什麼年頭傳下來了，要麼是廢話，要麼是謎語，要麼無法驗證，虧你還想成大帝。”鏡子毫不留情地嘲諷。

“還有勞什子命定之人，古來被稱為命定之人的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你見過誰定了，定什麼了。”

“你嘴巴放尊重點，你是活得早，若按真實活過的年歲算，也不過與我等相當，別在這裡擺什麼前輩架子。”白澤針鋒相對，非常看不慣這鏡子。

“我修為比你高，知道的比你多，怎麼就不是你前輩？爺縱橫天下的時候你這一族還未現世，你御獸師爺爺的爺爺的爺爺還不知道在哪呢。”鏡子懟的白澤說不出話。

“你......”白澤怒意勃發。

“好了，白澤。”狄言止住干戈，而後說道：“問題問完了，法則你自取吧。”

“小子，你獲祖經傳承，多少是個人物，爺就提點你一句。”鏡子沒有什麼額外動作，但精氣神卻剎那間變了：“神道之巔可稱帝皇，古來只有橫死的偽皇，未有橫死的大帝。”

“你這說的不是廢話，若不是我被那位偷襲，怎麼會橫死，早就邁出那一步了。”白澤還嘴斥道。

鏡子上的龍頭立了起來，直視著白澤不語，像是似笑非笑。

狄言聽完，卻是若有所思，沉默了一會才朝著鏡子半躬身子拱了拱手：“謝前輩指點，古今一切事皆因超凡起，皆因超凡落，皆成超凡禍。”

“懂了就好。”龍頭矜持地點點頭，還真有了些前輩風範，下一刻又開始咋咋呼呼：“廢話不多說，爺要辦事了，嗚呼，起開。”

它帶著莫栩毫不客氣地擠開狄言和白澤，佔據了最中心的位置，吐出了一個陣盤，山海經的神道之力從四面八方傳來。

“陣盤......”狄言神色一動，自語道：“不會是那件東西吧？”

“別瞎琢磨了，不是幫忙嗎，幫完書骨給你。”鏡子招呼過狄言和白澤。

隨後，它一下子把莫栩、咻咻和阿餅都拘過來，以超凡使勁在莫栩的肩頭摁下。

“坐！”

它強行開啟了莫栩的超凡空間，把咻咻和阿餅都丟了進去：“你們就老實待著，在裡頭幫這小子操持超凡空間吧。”

不過，剛丟進去，這鏡子的龍頭又露出沉思表情：“誒，那姬軒轅跟爺說過什麼來著？奉妖承運？那就先在外面待著吧，反正也沒啥影響。”

說完，它又破開了超凡空間，把茫然的咻咻和阿餅都提溜出來了。

莫栩一陣無言，這怪鏡子靠譜嗎，真的是跟昔日大帝有關的神物？

“摒棄雜念，進入冥想！”龍頭嘴中喝道。

在狄言和白澤幫忙下，無數神道法則灌注到陣盤裡，陣盤的八塊區域依次亮起光芒。

莫栩摁下了胡思亂想，端坐在陣盤中，恍然中置身在皇城，變成了皇嗣。

在他的腦海中，看見了一片混沌，混沌逐漸分開，清氣升為天，濁氣沉為地。

天上劈出雷電，地、風、水、火輪換，又有山川大澤出現，每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