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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靜靜地嵌在融化了又開始凝結的冰雪裡,掉落下來的東西在它周圍一遍一遍的塑造。騎兵奔行、箭矢飛舞、刀槍相交、血肉四濺、大雪狂舞、火焰燃燒………那屍體帶著慘叫的聲音掉下來了,在它的身上將堅硬的骨骼摔得粉碎,粘稠的血肉從石頭上緩緩滑落,然後,繼續開始凝結……
這一切,都是永恆的一部分,但或許在短暫的時光的,它們對於這些短暫變形的,稱為人類的物體,有些不同的意義………
…………
…………
“啊啊啊啊啊啊…………”
巨大的歇斯底里的聲響充斥了一切,鮮血在眼眶裡,令人頭腦生疼,木架正在亂舞的刀光裡被瘋狂地推動,党項人被推得左右晃動,然後撞上了旁邊城垛,他不想被推下去,伸手在城垛上攀了一下,砍來的刀光用力劈斷了那隻手,王進明用力一腳,將那人踢下城去!
“其他人呢!其他人呢!”
對著旁邊那名半張臉都沾滿血的都頭,王進明用力的大吼,他衝到牆邊,探出頭去往外看了一眼,延綿數百丈的城牆,党項人正朝這邊湧來。攻城的雲梯全都在架上來,衝車被持盾的党項人護著往前走,有人從城樓上倒下火油,在風雪中拉出長長的火龍來,箭矢正在沒命的射下去。又是一波強襲。
“只有這麼多人了!其他兄弟都死了!剛才党項人衝上來了………”
“夜叉擂木不夠,被人砍了,快叫人抬上來!還有火油,他們最多今天一天,便要逃命了,我們慶州兄弟便會來,所以不要捨不得火油…………我日党項人祖宗,快隨老子走!党項人要強攻那邊…………”
數百丈的城牆外,党項人攻勢如海潮,而在城牆的內部,士兵與守城的志願群眾猶如蟻群瘋狂上下。即便已經動員了最大的力量,城牆上的防禦,依然不夠厚。党項人對整個北面城牆發起了劇烈的進攻。其瘋狂程度,足以讓每一段城牆的守軍都感到心驚膽寒。然而党項人中拓跋真厲和幾個族長也正是以這怒濤般的攻勢試探著城牆上的薄弱點,更準確的說,是主動製造薄弱點,試圖以他們党項戰士驚人的戰鬥意識崩斷整個城牆的防禦。
在劇烈的進攻中,党項人的馬隊也在城下飛速賓士,以高密度的箭矢奔射對城牆上做出壓制。一旦某一段城牆上的防禦稍顯疲憊,攻城的力量會瘋狂地朝這邊湧來,一旦党項士兵衝上城頭。撕開的口子立刻就會帶來驚人的傷亡,在早上這短短半天攻城裡,這樣的戰績,党項人已經做到四次了。
甚至在快接近中午的一次,超過三百多名的党項士兵成功登上牆頭,他們將周圍兩百多守軍,連同協助守城的一百多名十里堡百姓殺得大量潰退,直到連繼城帶領四十多名殺手到來,才將這三百餘人強行殺死。奪回城牆的短暫時間裡,有超過三百計程車兵和百姓犧牲,其中有一部分百姓是被党項士兵直接殺得從城牆內側摔下去至死的。
其實党項人與宋國守將都還未適應這等高烈度的節奏,然而党項人那邊以拓跋真厲為首的幾個部族族長頭領的戰鬥意識敏銳性是極為驚人的,當然,在隨後的戰鬥裡,宋國這邊的守將劉石軍和幾個營指揮使如王進明等,同樣有著豐富的戰鬥經驗和組織指揮能力,所才才能夠適應這樣的戰鬥,擋得住如此程度的攻城。
飛舞的石頭和箭矢偶爾也有越過城牆,砸進城牆內側幫忙運送守城物資的百姓堆裡。聖堂供給党項所用拋石機不論是準性,還是射程自然無法和華夏衛府武器司精心研究的投石機相比,所以能夠做到將石頭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