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來自皇城上的襲擊。
然而,此時這列禁軍中的一位卻是用犀利深遠的目光看著皇宮方向。
白滄海輕輕整理了一下禁軍的衣飾,看著皇城牆後面漆黑一片,不知道小皇子在何處,晉王又在何處。他知道自己帶著一百多人殺入宮中,將要面臨的是三千禁軍和五百大內侍衛高手,如此冒險,究竟成算幾何,無人能知。
因為沒有人知道,已經混進皇城禁軍之中的上官冰雲能否按照計劃以一己之力將三千禁軍拖住一時半會,這個計劃本身就很瘋狂,若非執行這一環節的是上官冰雲,白滄海甚至對能夠拖住三千禁軍一息都不抱有任何信心。
當然,真正給他信心的是葉塵。他知道葉塵的信心來自那個長條箱子,他也知道葉塵身上有著太多神秘之處,最主要的是葉塵以往的事蹟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所以他選擇和連繼城、多羅咜一樣,絕對相信葉塵,帶著一百多名天下間頂尖刺客來到了這個天下間真正堪稱龍潭虎穴之地。
“總司使大人說了,以晉王的心智肯定多半已經猜到我們會闖皇宮,但是晉王不知道我們武力有多強大,更不知道我們有著他們難以想像的手段。所以我們會成功的。”連繼城發現跟著多羅咜來的五十名高手和劍莊二十多名劍客看著皇宮神色有些凝重和悲壯,忍不住說道。
這些已經做好決然赴死的人聞言,果然精神一振,悲壯之色也淡了一些,更多的只是滿臉的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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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比京都權貴們的臉皮還要厚,上可騎馬,下可貯物,甚至連禁軍議事的房間,也設定在那些大塊青石之間,幽暗之中,透著一份肅殺。只有些許跳躍著的燭光,照耀著房間裡所有人的臉,所有人的眼,讓他們驚醒過來。
這些禁軍的將領校尉們確實很疲憊,只要是和士兵們一起吃大鍋飯的人雙眼更是不為人知的隱隱泛紅,甚至時不時的就有想要將平時對自己不好的上官或者同僚殺死的衝動。
晉王從白雲山玉皇頂回到開封,入主皇宮之後,整個京都風雨欲來,而他們所負責拱衛的皇宮,更是成了各方勢力緊盯的風暴中心。連續數日,沒有一位將官可以離開皇城,即便是輪值時,也沒有人敢回府休息。
火焰在血殺的眼中變成燃燒的光彩,他幽幽看著室中的十幾位將領,寒著聲音說道:“我知道諸位這些天都很辛苦,但在晉王殿下登基之前,誰若是再管不好自己的人,再鬧出亂子,別管本官不客氣。回去告訴兄弟們,本官會向晉王殿下請旨,等殿下登基之日,定會給兄弟們不菲的封賞,諸位可聽清楚了?”
室內諸將官今天反應有些遲鈍,有人心中更有一些恐怖的衝動,但畢竟是身懷內力真氣的將官,還能夠壓制。所以最終還是齊聲說道:“末將明白。”
然而,其中一個平時脾氣便不太好,名叫張一山的營指揮使不知今天怎麼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情緒,所以臉上不滿之色卻是沒有很好的掩飾。且恰好被血殺給看見了。
“張一山,怎麼!你以意見?”
血殺冷冷地看著張一山,眼神裡漸漸瀰漫起一股殺意。
張一山心頭一顫,不知為何,熱血上衝,怒吼一聲,手握住了腰畔佩刀,嗆的一聲拔刀出鞘,便往血殺衝了過去。
怒吼從中而絕,刀也落在了地上,大驚之下的血殺異常冷血殘暴的閃電出手,右手已經捏在了張一山咽喉處。
張一山嘴裡噴著鮮血,被血殺就這樣懸空舉在半空中,瘋狂的看著血殺,明明快要死了,還拼了命的伸出手想要抓血殺的臉,血殺見此不由大怒,手中微一用力,便直接將張一山咽喉捏碎了,張一山圓睜著血紅雙眼,就此垂頭死去。
血殺靜靜看著腳下的屍首,忽然轉頭看了一眼已經給他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