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力以限。我們若是換到他們的位置上不會比他們做得稍差。”
鄧崇軒搖了搖頭,說道:“陛下說過,戰爭永遠是隻看結果而定輸贏與軍功的。”
頓了一下,鄧崇軒又說道:“我去看看參謀長……”
話音未落,他便轉身在親兵簇擁下,大步往醫療救護帳篷走去。
彷彿是要配合著這此時的氣氛,朱雀軍團的軍陣中,忽然響起了淒涼悲愴的笛聲。伴隨著這笛聲,也不知是哪位士兵最先開口低哼,只是一會的功夫,越來越多的將士開始一齊哼唱起來。
“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心似黃河水茫茫………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何惜百死報家國,忍嘆息,更無語,血淚滿眶……”
這首後世的《精忠報國》被葉塵拿來親自教授給祥符國全軍,當成軍歌,此刻在戰場上響起,就彷彿是在告慰著那些陣亡將士的英靈,令人聞之泣下。
恨君不取吐蕃首,金甲牙旗歸故鄉!
今日早晨追隨鄧崇軒出戰的朱雀軍團將士,此時,已不知道有多少不能再生歸故鄉。
遠處,今日殺得最為痛快,且殺敵最多的常破刀倚馬而立,他看見鄧崇軒行進的方向,猶豫了一下,便牽著戰馬快步跟了上來。
“軍團長是要去看參謀長?”
鄧崇軒默默點了點頭。
常破刀沉默了一會,鄭重說道:“參謀長,真豪傑。”
鄧崇軒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朱雀軍團參謀長是党項八氏中野力氏族長胞弟野力彪悍,當時祥符國建立之初,為了安撫党項八氏中除勢力和實力最強大的拓跋氏和李氏之外,其他六氏雖然實力加起來堪堪只有李氏一族的實力,但是葉塵還是給六氏族長或者核心首領給了一些軍中高位,最開始這些人其實是被葉塵以及拓跋氏和李氏威逼而不得已。但隨著祥符國日新月異的不斷強大,党項族各部百姓生活在短短一年多時間中翻天覆地,再加上葉塵強行推行的各民族一視同仁的融合國策,如今另外的党項六氏從首領到下面尋常族人都已經徹底的認可了自己是祥符國一分子,今日朱雀軍團參謀長野力彪悍的英勇表現便是一次鮮明的體現。
野力彪悍貴為少將軍,所以單另有一個救護營帳,此時便躺在這座大帳內。
他望見鄧崇軒進帳,連忙掙扎著想要起來,鄧崇軒忙快走幾步,按住野力彪悍,溫聲道:“野力將軍不必如此,將軍的傷勢,還須好好靜養。”
看著因為失血過多而精神萎靡、臉色蒼白的野力彪悍,鄧崇軒心中不由得一酸。野力彪悍是戰鬥中胸口肺部中箭,為了不動搖軍心,他折斷箭桿,隱瞞傷勢,繼續指揮當時分給他的五千騎兵作戰。這樣的傷勢,又拖延這麼久,就算是喻貴妃的師父鬼醫大人在此,恐怕也很難救他了。
野力彪悍對自己的傷情心中也十分清楚,咳了一聲,勉力說道:“多謝軍團長。不過……”他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下官已讓軍中參謀幫下官將遺表寫好,還請軍團長替下官轉呈給陛下。我野力氏一族如今還有族人七萬多人,絕對忠於陛下,還請陛下能夠讓我野力氏世代傳承,下官……下官……死而無………無憾。”
“野力將軍放心,鄧某定會替將軍將心意一字不差轉達給陛下。”鄧崇軒連忙止住野力彪悍,又安慰幾句,便領著常破刀退出帳來。
鄧崇軒皺眉沉思,半響之後說道:“派幾個人,趁夜去探探吐蕃狗的大營。”
常破刀心中一震,“軍團長?今夜格旺多傑防備必然森嚴……”
“這我也知道。”鄧崇軒轉頭眺目北方,過了一會,才說道:“只是我覺得格旺多傑隨時都有可能撤往蘭州……”
“既是如此,下官立即去安排人手,總要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