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已是插上,連刺十數槍後,更後面的槍兵便在連長的調配和營長的口哨聲中,快奔向前,替換下已手臂痠軟的前排士兵。
格多阿玖感覺到自己陷進了無窮的槍林之中,對方的陣形向前推進了這麼久,居然仍是排列的整整齊齊,沒有給他們絲毫的空隙可尋。他和他計程車兵們疲於應付那波浪般湧來的矛尖。
他的隊形完全給打散了,有計程車兵陷入槍林之後,只是轉眼間,便被幾支槍同時刺中拋將出來,更多的卻是十數騎,數十騎被槍林逼在一個狹小的範圍之內,連轉身都困難,更遑論提起速來了。
“殺,殺,殺!”格多阿玖揮刀砍斷刺過來的幾根長矛,大聲喊道。
一個時辰之後,格多阿玖雙眼通紅,瘋子一般揮動著手中戰刀,他的四周已經沒有還活著的吐蕃騎兵,只餘下失去主人的戰馬在戰場上逡巡,嗤的一聲,常破刀收弓,格多阿玖被一箭穿喉,圓睜雙目,倒在了地上。
鄧崇軒神色有些凝重,他發現自己有些低估了吐蕃人敢死拼命精神,看了一眼格旺多傑帶領主力消失的方向,喝道:“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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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鄧崇軒帶領六千朱雀軍團騎兵終於追上了格旺多傑的部隊,之所以能夠追上是因為這一路上被鄧崇軒安排了上千枚地雷,嚴重影響了格旺多傑行軍速度,否則朱雀軍團被格多阿玖阻攔了一個多時辰,足以拉開距離。
並且,他們雖然已經追了上來,可是他們面對的是格旺多傑麾下約兩千騎兵,這兩千人臉上寫著絕然之色,瘋狂的看著朱雀軍團追上來的近六千騎兵。
鄧崇軒身上一陣陣發寒,格旺多傑率餘部已經從他視野中慢慢消失,只是留下了這隻部隊來阻擊自己,等自己殺光了這一支人馬,是要一個時辰,還是兩個時辰,只怕那時格旺多傑又去得遠了吧?果然任何一個民族若是被逼到了絕境,都會迸發出拼死的勇氣,湧現出不少死士。鄧崇軒自嘲地搖搖頭,忽地覺得他們之前的判斷有誤,吐蕃人士氣的確低落,但不要忘了還有另外一個道理————那就是哀兵必勝、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道理。但鄧崇軒又想起昨天晚上組織夜襲中,為何吐蕃人又迸發不出如此的拼死決心呢?鄧崇軒想不通這個道理,只能將其歸咎於人性的複雜和軍心士氣在一些時候的不可捉摸。
祥符國由葉塵親自領頭研究出的長槍戰陣早已經過無數場戰爭和無數騎兵的屍體的驗證————是所有騎兵的剋星。所以,為了減少損失,也為了儘快將眼前這兩千赴死的吐蕃人殺死,鄧崇軒毫不猶豫的再次下令讓最後面三千騎兵下馬結陣步戰。
兩千吐蕃騎兵瘋子一般發起了衝鋒………
一個時辰之後,鄧崇軒眼前再也沒有一個還活著的吐蕃人,略微整軍之後,鄧崇軒又帶人追了上去。
若非是他讓工兵營一路上埋了不少地雷,且王超帶領五千步兵在皋蘭口阻攔,就這兩波死士的耽誤,鄧崇軒也很難追得上格旺多傑所部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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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後,皋蘭口,一場五千步兵對陣一萬人左右騎兵的步騎大戰持續了兩個時辰便結束了。皋蘭口已經是從蓋朱城往蘭州方向一路上最窄處,但也有足足裡許寬,五千人要想封住皋蘭口,只堪堪列隊五排而已。五排的步兵方陣能夠攔截已倍的騎兵兩個時辰,這本身已經是奇蹟。所以,最終格旺多傑所部留下了兩千多屍體,帶領剩餘的七千多人疾馳而去,王超帶領近四千步兵根本沒有辦法追上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其離去。而格旺多傑剛走沒過多久,鄧崇軒帶領五千多名騎兵終於趕了上來。
鄧崇軒嘆了口氣,說道:“此處距離蘭州城不足六十里,已經追不上了。並且再追上去,蘭州城內郢成藺逋叱若是派大軍接應,我軍疲兵之下,恐有